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衣服脏乱、面色惨白的男生在听清他声音后,彻底战栗的蜷缩起身子,像自我保护的虾米一样,死死地环抱住自己。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崩溃的哭泣大喊:“盛、盛叔叔……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盛悬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他只是平淡的“嗯”了一声,示意保镖将人从地上架起来。

    就着这个任人宰割的姿势,他看着楚阔,黑眸幽深,语气堪称温和的问他:“你怎么在这?”

    看也不敢看他,精神已经被彻底摧毁的金发男生只知道狼狈的、凄惨的哭号。

    他的嗓子如火烧般灼痛,大一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不自然垂坠下来的右手被毫不怜惜的狠狠钳着,即使痛到毫无知觉,身体的应激反应还是剧烈的抽搐颤栗。

    对他的哭声恍若无闻,盛悬沉吟一瞬,自然道:“是来看时玉吗?”

    哭声戛然而止,金发男生瞳孔骤然一缩,嘴唇颤抖着,神情惶惶不安,只知道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盛、盛叔叔?”

    从他的反应中明白了什么,盛悬神色不变,静静地反问:“你为什么要来看时玉?”

    听到他的话,楚阔猛地一颤回过神,疯狂地摇头否定:“不、不是的!盛叔叔,我不是来看宴时玉,我、我只是经过这里……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来了!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盛悬恍若无闻,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打下一层阴翳,他的侧脸冰冷苍白,带着皮质手套的手钳住楚阔的下巴,力道极大,痛的楚阔哀嚎出声后,又神经质的轻了下来。

    像关怀后辈的大家长一般,他语调轻柔的问:“那告诉叔叔,你为什么要给时玉下药?”

    楚阔疯狂地想要挣脱他的禁锢,涕泪横流:“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给宴时玉下药!和我没关系!”

    他的叫声如此刺耳,盛悬却耐心的听他叫完,然后才继续道:“你喜欢他?还是说你想碰他?”

    下巴上的力道猛地重的像是要生生捏碎他的下颌骨。

    楚阔死死地咬住唇瓣,鲜血顺着唇角滑下,落到男人隔绝在手套下的修长大掌上。

    金发男生的瞳孔开始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