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光耀深出一口气,问道:“你母妃一介深宫女子与世无争,又没出门感染病症,就算是我惹得她生了闷气,以往都只要哄哄就好,为何这次就药石枉效?”

    “父王,你在怀疑什么?”萧楚寒自己也细思极恐,不敢把心里的想法先说出来。

    “唉,你想想看,若是你母妃没了,最大的影响是什么?”萧光耀捏紧拳头努力保持冷静。

    “影响?”萧楚寒仔细想想,母妃不过是在西凉王宫内地位尊崇,对家国大事根本不存在半分影响。若她没了,影响最大的会是什么?

    “是我跟云儿的婚事?按照礼法,父母长辈去世,子女当守制一年,一年内不得嫁娶,不得……”

    “对!若你母妃去了,你跟云儿的婚事便要推迟一年!”萧光耀目露精光,愤然说道:“寒儿,这件事必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我们都着了别人的暗算了!”

    想到这种可能,萧楚寒也惊愕地张大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谁?谁会这样针对他,为了阻拦他成亲,竟不惜对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下手?

    父子俩想来想去,不约而同地说道:“燕姬?!”

    “去,把李嬷嬷叫过来!”萧光耀忙命人传来一直贴、身照顾贺太妃的老嬷嬷,连礼都不要她行,直接开口问道:“我来问你,燕姬是哪天来见太妃的,太妃她当时的身体如何?”

    李嬷嬷回忆一下,肯定地说道:“燕姬七日前曾来拜见太妃,两人坐在园子里说了会儿话,没多久她便告辞回去了。太妃那会儿还是好好的,只是心情不太好,之后就把王爷叫过来说话,后来就被王爷您关在宫里头了。”

    七日?父子俩对视一眼,都暗暗摇头。那会儿针对云瑶的谣言刚刚传出来,燕姬应该是来挑拨离间的。

    “她有没有送太妃什么东西,比方说点心、香料?”萧楚寒谨慎地问道。

    “这倒没有。”李嬷嬷很肯定地说道:“她什么也没带,自己一个人来的,喝了杯茶就走了。”

    “你仔细想想,她和太妃有没有什么异常?”萧光耀不死心地继续盘问。

    李嬷嬷见他问得细致,只得仔细回想了一遍,还是摇着头说道:“奴婢真没发现什么。她来之前跟走了后太妃都是好好的,直到娘娘发病前她都没再来过,也没派人送过任何东西。”

    萧氏父子没找到证据,却都不约而同地怀疑起燕姬来。

    萧楚寒把凌波叫过来,吩咐道:“发动所有人手,去查查燕姬现在何处,正在做什么。把她给我监视起来,有任何异动立刻向我回报。”

    凌波连忙下去安排人手,不久就把消息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