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用她爹的话来说,算是子承父业,她接了她爹的班。想到这儿,徐长青失笑摇头,得亏她还能蒙蒙外行。

    “今晚就写上,还是等三十儿早上?”

    “还是等三十儿早上。”现在写春联不止灯黑,半夜孩子还得磨豆子,她又不是後娘,“你刚子哥今晚咋没来找你?”

    “不是听你们说要做豆腐,他就先在那头忙上了嘛。我三舅他们都没在,如今里里外外就全靠他一个人张罗。”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如今连你三舅娘都好不容易转成正式工,她哪敢这个节骨眼上特意请假回来备年货。

    听你爹的意思,Ga0不好连你三舅今年三十儿都回不了家。要不然你爹g啥之前攒假期,就图回来过个大年。”

    徐长青点头,“刚子哥也这麽说。要是我三舅他们大年三十儿回不来,他就带东西去那边过个年正月初三回来。”

    “倒是正好回来上他姥家拜年。幸好你刚子哥能g,啥啥都准备上了。你是能顶儿子用,他是能顶闺nV用。”

    徐长青忍俊不禁轻笑出声,“这话可别让刚子哥听到。打小起他连缝K子都一个人偷m0着g,就生怕被人瞅见。”

    “这有啥,又不是规定爷们不能动针线。”

    “有毁他大老爷们形象啊。”徐长青忍笑,“您没瞅他洗东西都不乐意上河边洗?他就是怕人笑话他。”

    “和你舅一个样儿。你三舅小时候也是这样子,让他g啥,他都g,你姥让他洗尿戒子,他就跑得b谁都快。”

    回忆起童年往事,白秀兰摇头而笑,“你姥老在世的时候就常说她几个儿子最像你姥爷的就是你三舅。

    如今仔细想想,还是你姥最了解她生的几个孩子。被她说中了,你姥爷费心思培养出来的老儿子还不如你三舅。”

    那倒未必,我三舅是我爹拉他。

    “你老舅那人不是不好,就是咋说呢?”白秀兰又摇了摇头,“有些没心眼儿,被养得有些缩手缩脚了。

    当年你姥爷让他娶你老舅妈也不知是对还是错,真要快成李家上门nV婿了,他那几个孩子就不常回老家。

    要是你姥爷还在的话,一准拿烧火棍好好cH0U他一顿。你老舅也不寻思寻思他根在哪儿,连老家房子也不盖。”

    听到这话,徐长青的手就是一滞,随即就整理起炕梢裁好的红纸。接下来她娘要说什麽,她心里已经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