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十一月份还是个秋冬交替的时节,但地处更北的北新市就在这个月初已经提前下起今年第一场雪。

    矿区某一家属院。

    地面上就积了层薄薄的雪。

    就这一层薄薄的雪还是一早到晚有环卫工,还有家属院退休在家的老爷子老太太合力清扫以後刚刚落到地面的。

    下雪了,天冷了,上班期间徐启光和白秀兰就极少在中午时间在家开伙,矿务局有食堂,托儿所自然不会无。

    偶有老家来人或是好友临时到来,家属院也有食堂,中午这一顿要是不方便在外就餐就完全可以打饭菜回家。

    但今天中午没来客人,除了还在托儿所午休的小长源和小悠悠这对龙凤胎,不管是徐启光,还是白秀兰就有在家。

    因为徐启光很荣幸的今天下午就要启程出发到省城煤矿管理局,再和管理局的两位同志一起去往京城参加会议。

    整个北新市矿务局有一正三副局长,其中徐启光能脱颖而出当代表去首都,这几天白秀兰就不是一般的激动和兴奋。

    她就是不懂公家的事儿,不懂她男人这麽多年来都解决了啥一线技术难题,她也知她男人这个副局长老厉害了。

    此时,客厅沙发椅上摆放着一个行李箱和行李袋,而沙发前面一侧的空地上则摆放着一个麻袋和一个化肥袋。

    各个袋口,包括行李箱在内就都敞开着,白秀兰乐呵呵的抱了个布袋从厨房出来就将之塞进其中一个化肥袋子里面。

    “够了,差不多了。”徐启光眼见他媳妇又要转身跑进厨房,他不得不喊停,“没多少时间孩子们就放寒假回来。”

    白秀兰颇为遗憾的瞅了瞅自己啥都厉害就力气不够的男人:好吧,再多,就你一个人出门只怕回头扛都扛不动。

    “行,听你的。你这回又是当代表去首都开会,回头整得太埋汰是不好。就这麽样吧,钱和票藏了不?”

    徐启光点头,为防媳妇儿动手检查,他还特意拍了拍自己上衣内兜部位,又拍了拍自己肚子下面一点点。

    这钱藏的,没法子,他要敢不听媳妇藏的隐蔽些,她就不单单一直念叨个没完,还能等他出门都睡不踏实。

    “我不在家时间,你就让你三嫂住咱们家好了。甭啥天黑了来住一宿,就连你三哥一起直接睡客房就行。”

    白秀兰重重点头,“我明白的。家里有亲哥待着,万一有男同志急着借啥东西,进出方便,还能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