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春倚在季宁川身上,感受着少年纤细有力的手指拧在凸起的乳头上,按揉拨弄,一阵阵酥麻的快感涌出,填满了他空虚的身体。

    他喘息着,满脸潮红,陷入迷蒙的思绪中。

    其实,能独占爱人,谁想要分享呢?尤其是双性人这样重情嗜欲,身心都依赖着男人疼宠的种族,每时每刻都希望爱人的目光专注在自己身上,对情敌的一点靠近都会嫉恨难言,怎么会不希望爱人只有自己一个呢?

    可是,双性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识时务的群体。正如他对季宁川所说的,于他们而言,争夺宠爱是本能。

    当爱人没有其他人时,他们自然会竭尽全力,笼络住男人的心,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爱人已经有了别人,那他们就会立刻去想,如何让左拥右抱的爱人更喜欢他,即便在万花丛中,也能时常想起他、宠爱他。

    柳景笙自小被宠坏了,还没想明白这些,但他很快就会想通的。

    再胡搅蛮缠下去,只会惹人不喜。到时人家厌烦了,自可以抽身而去,可被留在原地生不如死的,却是他们自己。

    没办法,这便是双性人的宿命。

    对季宁川而言,这或许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性关系;对他们而言,却是深渊中赖以生存的根基。双性人对爱人的渴望与臣服,是刻在基因里的生理本能,无法抗拒,无处逃脱。

    之前没有心上人的时候,柳絮春想到这些,只觉得可怕,为了爱欲连尊严都丢掉了,自甘下贱,任人把玩。可真正到了这一步,柳絮春才发现,原来每个选择都是发自本心,送上门来被人肏是,挖空心思求爱宠也是,他甘之如饴的堕落下去,并为这种感觉目眩神迷、心动不已。

    要说为什么如此,那大概只有一个原因:

    季宁川的怀抱太温暖,他身上清淡的体味,就像带着罂粟的气味,让人闻之神迷、欲罢不能。

    这样一个人,他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开。

    季宁川的手摸到柳絮春两腿之间,沾了一手粘腻的水光。柳絮春轻吟一声,女穴收缩两下,饥渴不已。

    “下面好了吗?”季宁川问,“还会不会流血?”

    “早、早就好了,”柳絮春气息不稳地说,“你直接插进来就好,没关系的。”

    季宁川已经完全勃起了。十八岁的男高中生,正是精力最旺盛、性欲最躁动的时候,经不起一点诱惑,有时看到普通一个洞,都会联想到性器官而硬起来,何况是温香软玉倚在怀中,如此情真意切的勾引。

    他难耐地呼出一口气,气息燥热,一抬手将柳絮春打横抱起来,三两步扔到床上,压了上去。

    “这么想我吗?流了好多水……”他说着,彻底拉开柳絮春的睡衣,在纤细柔软、皮肤白皙的身躯上,印下一个个玫红色的吻痕,伸口叼住小小的乳头,放在唇间含吮舔舐。一只手摸下去,先撸了两下挺起的小巧男根,然后揉到花穴上,拨开紧闭的唇瓣,中指沾着滑腻温热的淫水,沿着缝隙上下摩擦,然后指腹对准挺起的阴蒂,轻轻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