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面色古怪,纷纷赞同道:“郡主决不可放过此人。”

    小郡主心中微微一愠,不由道:“再把近日谁又去门上提亲说亲之事当军事,仔细你们的皮。”

    一帮人纷纷点头:“那是不能当军事,只不过,”安百总叹道,“咱们也难极啊,卫兄弟一人一剑下吐鲁番,这是何等的军事人物?!怕的是,倘若朝廷什么人,乃至是诸侯什么人,他们也瞧上了这样的大才,不惜以天下第一美女相拉拢,卫兄弟尽管不愿意,可若是他不小心着了道儿,是不是?咱们须为他谨慎筛选,仔细斟酌——好兄弟怎能眼睁睁瞧着他陷入别人算计?”

    小郡主薄怒,这帮人越来越敢说了。

    “啊,标下还有巡察的任务,阳明先生不时去外城查看,标下得陪同,这可是大贤!”安百总撒腿就跑,跑下城楼才请求,“指挥使司烦死个人了,何时准标下回军中啊?”

    城头哄然大笑,一时空气也快活了三分。

    小郡主不理,往西边眺望半天,心中微微有一些担忧。

    她怕的是卫央只顾着报仇反倒中了敌人的奸计。

    次日,吐鲁番师团回归,不半日,马黑麻派人又在东门之上张贴告示一张,两村亡魂共计三百八十二人,若以二十五倍计算来,左翼骑军根本不够。

    纵然是加上右翼扈从也根本达不到这个数字。

    怎么办?

    卫央以最后一些火药砸进后军军营,施施然提剑而出,用血做墨在上头写:“可从接应骑军中选取。”

    一时城内哭声震天,军营中也有些微骚乱。

    黄昏时,城中走出个万人队来。

    九千五百五十人,一个也没有少。

    三千人队在两侧押送,但见队伍中无人不悲,着衣甲者千余人,各不带军械,走在人群最中间,一路低着头只是哭。

    屈服了?

    他们竟就此屈服了?

    人心登时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