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明白”了,这人懂不懂那些事儿很难说,但他对这等物什,那是唯一最看重价值的。

    “大约是一种手段,那人还在的时候,他与车家妹妹相熟后,也是这么吊着人家的。”冯娘子哼的一声道,“因此,这钱袋必是自青楼里十分有头面的姐儿某个恩客,且是一掷千金的那种得来。小郎只需……不对,”冯娘子瞪眼道,“你须令旁人去找,自家不可去。”

    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你年纪还小,正该我们教导,不准私自去!”冯芜怒喝道,“何况,以你的年纪,去能干什么?喝酒吗?”

    对啊!

    “不准去!”冯芜训斥道,“便是去了青楼里,人家送你个‘皮杯儿’,你接得了?请你‘品鉴’诗词娘子之美,你能做什么?去了什么也做不了,你去做什么?”

    卫央好奇道:“何为皮杯儿?”

    冯娘子忍了既忍终忍无可忍冷笑道:“尝闻卫小官人聪明伶俐最擅长‘举一反三’,竟不知这词儿么?”

    卫央郑重道:“我要是懂你就是二傻子!”

    咦?

    这话怎么哪里不对劲的?

    “果真不懂么?”冯娘子面带冷笑,叱道,“以人为皮内含美酒……”

    “人皮酒杯啊?”卫央骇然作色,“想想都恶心。”

    想想又不对,连忙道:“这不是伤天害理么……”

    “是啊,是啊,因此卫小官人提剑深入青楼,要去杀那伤天害理之人,是也不是?!”冯娘子怒笑,“你且自管去,你瞧我怎么对待你,你去。”

    “嗯,此事也不妥当,”卫央犹豫再三道,“何况我又不知是哪家青楼。”

    “哈密还有几家大青楼?”冯娘子深呼吸一口气,她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走歪门外时,她回头伸手,脸色郑重无比,说道:“那金链子给我。”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