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从无端口中得知,便只能是大娘娘、兴国公一方了。”羿栩的眉头更是蹙紧了。

    “不会是湘王。”清箫肯定道:“湘王要真与洛王勾联,就不会提醒官家洛王犯谋逆之嫌,可要是太后及兴国公透露,洛王又何必用秘宣于众的方式,促使太后要求官家废储呢?”

    “小穆是怀疑羿标在福宁殿里竟然能安插耳目?!”

    “官家稍安,我以为洛王还没有这样的能耐,只是怀疑这件事其实跟洛王并无关系。”

    “那究竟是谁要利用这事做文章呢?”

    羿栩烦躁不已。

    太子必废,他虽然已经答应了晏迟饶太子不死,可斩草不除根必伏隐患,让羿杜的女儿活着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毕竟一个女子,除了联姻才有唆使夫家谋反并不具备别的威胁,可羿杜之女还有郡主的名号,她的姻缘必须服从君令,届时不怕不能控制。

    可现在废了太子,就会让汴王得利,汴王虽也是亲王,但份量跟羿标、羿杜是有区别的,他本是皇太孙,光凭这个名份虽不可怕,可只要储位空悬,汴王之子就为承继皇统的第一顺序,虽说晏迟占断汴王之子有早夭的命格,但这一卜断并不足够让朝臣信服。

    废太子容易,可废了太子之后该立谁为储君?

    羿栩现在已经不考虑宋国公一系子孙了,哪怕司马牡子日后的子嗣,只要为宋国公一系血脉,也再无资格承继皇统。

    关键问题没有解决就不能废储,可现在谁在用太子的身世做文章,又想达到什么目的?!

    “难道是汴王?”羿栩越想越心惊。

    羿标已有篡位的野心,如果连汴王也在蠢蠢欲动……

    “汴王确有动机。”清箫没有替汴王开脱。

    因为他心里清楚,谁究竟才是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还确信始作俑者必然会作茧自缚,到时候汴王的嫌疑自然就会洗清。

    “察!宁可把羿标的事先放一放,也绝对不能姑息散布谣言的人!!!”

    散布谣言?清箫心中一晒,看来,羿栩已经将这件事定了性。

    也是,毕竟太子身世一当证实,司马芸和司马权就难逃欺君瞒报的罪名,更何况羿栩现如今还不想废储,失去后族势助,梁国公陈瑛虽然没有什么大作用,不过羿栩还打算利用他及党营来平衡朝局,毕竟,陈瑛经过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如薛奇儒等等官员,对他很算敬崇了。

    那就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