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何云飞他们知道阮姝没几天就要开学了,于是都开始疯狂地找她玩。

    这让阮姝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之前在学校时,除了桑晚柠,很少有人这么热情地邀请她,何云飞还说要给她剪头发。

    于是在开学的前一周,阮姝结束了N茶店的兼职,把时间都空出来。

    回家上楼梯时,恰好碰见了正在下楼的季延,他单手cHa着兜,在和人打电话,喉咙里只发出一些单音节的字,b如“嗯”、“哦”。

    冷淡得很。

    阮姝以为他可能没空搭理自己,楼道也本就不够宽敞,于是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她很小心地侧开身,贴着墙,让季延先下去。

    “嗯,知道。”那道高大结实的身影却停下,握住她的手,“我等会儿过去。”

    空气中有他很淡的薄荷味儿,阮姝的手心都出了一些汗。

    落日的余温一点点褪去。

    贴在台阶上的影子开始模糊,阮姝想向后挪一小步,可背已经抵着墙,她只能低头默不作声地听他把电话讲完。

    末了,季延问她晚上有什么打算。

    阮姝斟酌了一下,说:“何云飞说要去渑江钓鱼,他还准备了烧烤架。”

    渑江离市区很远,开车大概要一个多小时,晚上出发的话,到那得九点、十点了。

    不过这对于何云飞他们来说,正是夜间垂钓和吃夜宵的好时候,夜再深点,还能看星星。

    阮姝没问季延要不要去。

    刚听他打电话,大概是有事的。

    正如阮姝所想的,季延没有过多解释,只嘱咐道:“花露水带上,外面蚊子多。”

    野外的蚊虫b市区里的要毒。普通花露水可能还不顶用,季延心里盘算着,到时再让何云飞带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