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来到橱柜前,从里面找出一个大碗,又从冰箱里拿了几样食材,关上门,回头看了一眼江观澜,江观澜手搭在眼上,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也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阮馥平静地移开眼,说:“桌子上的医药箱里面有感冒药,吃了吧。”

    说完,她走向灶台,烧水,煮醒酒汤。

    以前江观澜也常喝酒,她煮过不少,现在已经信手拈来,刚刚说让他走,江观澜一直待着没动,阮馥便也懒得再赶人,索性给他煮个醒酒汤等陈筑来。

    江观澜找了找,果然发现几板退烧药。

    “水?”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走到厨房门口,上半身斜靠在门框。

    阮馥眼皮低垂,没有回头,说:“水台上,有热的。”

    江观澜点了下头。

    “多谢。”他道。

    吃了几颗,他身体后仰,整个人无力地摊在沙发上,手揉在太阳穴。他低眼,看着手心,那里刚刚还握住过女人手腕,微微发酥,他五指合拢。

    没多久,阮馥把醒酒汤煮好了,放在茶几上,她抽起一张纸擦手,手上有水珠。

    她交代道:“你就在这等着陈筑。”

    “嗯。”江观澜应了。

    阮馥去向书房,关门。

    江观澜脖子很红,线条流畅的手臂也隐约有些红,垂放着的手背青筋冒起。他扫了眼那碗醒酒汤,又看着已经走向书房的女人,背影摇曳,他眼神放肆,此刻说不出话来。

    很热。

    他指尖拽了领口,掀开了些。

    脑子嗡嗡的。

    整个人也浑浑噩噩。

    酒精跟发烧让他的意识昏沉,他记得作为曾经一见面就上来抱住他腰的女人,阮馥现在却使命儿地把他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