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落下,拂过阿琉斯深邃的眉眼,荏弱的睫毛轻颤,在眼睑下方打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光线落进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像落满了漫天星辰。

    虽然一直知道阿琉斯长得很好看,但沈灼还是不由自主得看晃了眼。

    许是夜色温柔,灯光旎暖,阿琉斯看起来没有了白日的清冷凌厉,倒像是一只无害的漂亮大猫。

    让阿琉斯服侍是不可能服侍的。

    沈灼自觉自己是一个新时代的传统的好雄虫,这种事情只能和互相喜欢的虫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敢让阿琉斯服侍。

    别看阿琉斯现在一举一动都循规蹈矩,温驯、顺服、隐忍,完全可以套在一个完美雌君的模板里,不偏丝毫。

    但若是真信了阿琉斯就是表现出来的那样,沈灼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得去看脑子了。

    可是看着隐忍温顺的俊美雌君,沈灼骨子里的劣根性突然被勾了起来,让他忍不住想逗逗自己的雌君,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这种想法一出来就控制不住了,莫名有种刀尖舔血的刺激感。

    真雄虫就要敢于挑战!

    沈灼按住阿琉斯落在自己扣子上的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明亮的金眸中带着恶劣,目光肆意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似是在对一件物品待价而沽。

    他似笑非笑的俯视着阿琉斯,意有所指:“你就是这么服侍我的?”

    他的手指一点一点从阿琉斯的眉眼上滑下,轻佻又暧昧,弥漫一室旖旎,最后落在阿琉斯的唇瓣上,拇指轻轻摩挲几下,就给那淡色的唇瓣添上了一抹艳色,衬着雪肤墨瞳,艳丽到了极致。

    阿琉斯被迫抬着头,脖颈拉到了极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不安的上下动着,额前的黑发凌乱的落下,淡化了眉眼间的锋锐,没有了白日里清冷凌厉,脆弱又易碎。

    看到阿琉斯这个样子,沈灼更来劲儿了,他转身坐到床边,翘起一只脚,手指搭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的轻点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阿琉斯,轻轻嗤笑,“要服侍我,可不止是这样的……阿琉斯少将。”

    阿琉斯一愣,他淡漠的垂下眼眸,抽出一把短匕,双手举过头顶,“请您使用。”

    其实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从来就不会对雄虫抱有可笑的期待。

    而且大多数雌虫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过是受一点点伤,他就可以多活几年。

    军雌的自愈能力强,一点小伤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