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沉默就是他的回答。

    赵含最清楚不过,他在人的无声中笑了笑,没有再婉拒,他知道那张冷淡的面下是怎样一个负责的人,“那就麻烦小闻了。”

    “不麻烦。”闻烈打开副驾驶的门时这样说道。

    他开车还是一样的稳而快,下车时,赵含还是忍不住再夸他一次,“小闻技术还是很稳。”

    他还是一样的简单回答,“以前开过。”

    听着这重复的答案,赵含笑了,“我们是在重演么?”

    对方没有出声。赵含再一次知道了答案,他无奈微笑,对着不说话的人,“小闻,你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再年轻一些。”于是就不会一眼看见你藏匿于沉默无声中间的答案。

    他笑中夹几丝意味不明的波澜,“你来时就该想到我是会这样对你说的。”独角戏的轻涩微笑使得他面目柔和,越发温柔了。

    “你不说话。”赵含垂下头,眼落在自己擦得干净的鞋尖上,“那是我要故技重施?”

    闻烈还是不说话,他的意思对于赵含是很明显了。

    “那我们换条路吧。”赵含另辟蹊径。

    退后一步的牺牲换得了对方不再沉默。

    “什么路。”似乎除了那个要求,闻烈都是很不容易沉默的。他会冷淡但是认真的回答对方的提问,在细致的思考后给出自己的疑惑。然后由彼此的反复沟通里寻找到令双方都满意的道路。

    “不如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以全部的真实来回答”赵含说:“当然,这不是一个针对你的过程,相应的,你也问我一个问题。事实上,这是一个公平的游戏,我也知道对于游戏而言,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如果你觉得这场地实在过于随便,我们完全可以上去。”

    闻烈摇摇头,把手里的钥匙递给人,“这里很好,你问吧,不止一个。”

    他的话让赵含捉摸不透,最末四个字似乎带由某种补偿隐意。然而前提是这话出自一个不久前的夜里曾毫不犹豫拒绝过你的人。

    游戏开始。

    赵含最先问的也是自己最关心的。

    “你由于什么原因辞职?”末尾他还是补充,“如果不想回答可以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