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例会开到了下午五点半才结束。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感到精疲力尽，开了一整天的会本来就消耗体力，期间还要集中精力应付凌幕远的犀利点评和各种提问，在座的都是管理者，谁都担心在众人面前出糗，所以神经都绷得很紧。
众人陆陆续续走出了会议室，柯丽一边收拾投影仪一边问凌幕远：“老大，一起去食堂吃饭啊？”
“不去了，还要再忙一会儿。你赶紧收拾好去吃饭吧，站了一天，累了吧？”凌幕远头都没抬，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工牌递给柯丽，“拿我的饭卡去刷吧，随便刷。”
“好咧！谢谢老大。”
柯丽高兴地接过凌幕远的工牌，关上电脑，夹起投影仪，迈着欢快的步伐走了出去，一路上还飘着她少女般的嗓音——“老大我一会儿帮你带咖啡和三明治回来！还有，我已经通知保洁阿姨了，一会儿就来收拾会议室，你赶紧回办公室吧！”
凌幕远抬头冲着柯丽的背影笑了一下，随后低下头来，双手指节翻动，继续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
凌幕远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总部的电话，是高级总监Semon打过来的。
“Hi，Loron——”
Semon虽然是个地道的中国人，但却娶了一位华裔，他的太太不怎么会说中文，所以Semon平时跟别人交流的时候也习惯使用外国人的交流方式，是个特别可爱的半老头子。
“Hi——”凌幕远无精打彩地回了一句。
“听语气，你似乎不太高兴啊。”老头子的声音却刚刚相反，显得特别明朗，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是啊，总部平白无故地塞了个人给我，您也知道我最不喜欢搞这种特殊流程，难道我还应该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别这样，Yang是一位特别有能力的职业经理，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
“没有不相信您，可是您为什么不提前让我面试一下再敲定呢？人我都还没见到呢，offer都下了，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太慢了，Loron，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挑剔了。公司也是为了南大区考虑，市场部是十分重要的职能部门，不可一日无主。虽然这一年来你也兼顾得很好，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总部才会越俎代庖，替你物色了一位合适的人选，这也是变相给你减轻负担，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高兴个屁，凌幕远有些恼火地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也理解公司的担忧，可就是因为这个岗位很重要，我才更加谨慎地挑选人才不是吗？您这样忽然空降一位管理者过来，有没有考虑过大区里其他人的想法呢？以这种方式担当重任，他真的能服众吗？如果不能，那业务就会很难开展。而且，万一他的能力跟我们大区的业务不匹配，这个结果谁来负责？”
“这绝不可能——”Semon发出爽朗的笑声，“你担心的问题绝对不会发生，我对这个人有信心。”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感到精疲力尽，开了一整天的会本来就消耗体力，期间还要集中精力应付凌幕远的犀利点评和各种提问，在座的都是管理者，谁都担心在众人面前出糗，所以神经都绷得很紧。
众人陆陆续续走出了会议室，柯丽一边收拾投影仪一边问凌幕远：“老大，一起去食堂吃饭啊？”
“不去了，还要再忙一会儿。你赶紧收拾好去吃饭吧，站了一天，累了吧？”凌幕远头都没抬，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工牌递给柯丽，“拿我的饭卡去刷吧，随便刷。”
“好咧！谢谢老大。”
柯丽高兴地接过凌幕远的工牌，关上电脑，夹起投影仪，迈着欢快的步伐走了出去，一路上还飘着她少女般的嗓音——“老大我一会儿帮你带咖啡和三明治回来！还有，我已经通知保洁阿姨了，一会儿就来收拾会议室，你赶紧回办公室吧！”
凌幕远抬头冲着柯丽的背影笑了一下，随后低下头来，双手指节翻动，继续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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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幕远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总部的电话，是高级总监Semon打过来的。
“Hi，Loron——”
Semon虽然是个地道的中国人，但却娶了一位华裔，他的太太不怎么会说中文，所以Semon平时跟别人交流的时候也习惯使用外国人的交流方式，是个特别可爱的半老头子。
“Hi——”凌幕远无精打彩地回了一句。
“听语气，你似乎不太高兴啊。”老头子的声音却刚刚相反，显得特别明朗，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是啊，总部平白无故地塞了个人给我，您也知道我最不喜欢搞这种特殊流程，难道我还应该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别这样，Yang是一位特别有能力的职业经理，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
“没有不相信您，可是您为什么不提前让我面试一下再敲定呢？人我都还没见到呢，offer都下了，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太慢了，Loron，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挑剔了。公司也是为了南大区考虑，市场部是十分重要的职能部门，不可一日无主。虽然这一年来你也兼顾得很好，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总部才会越俎代庖，替你物色了一位合适的人选，这也是变相给你减轻负担，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高兴个屁，凌幕远有些恼火地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也理解公司的担忧，可就是因为这个岗位很重要，我才更加谨慎地挑选人才不是吗？您这样忽然空降一位管理者过来，有没有考虑过大区里其他人的想法呢？以这种方式担当重任，他真的能服众吗？如果不能，那业务就会很难开展。而且，万一他的能力跟我们大区的业务不匹配，这个结果谁来负责？”
“这绝不可能——”Semon发出爽朗的笑声，“你担心的问题绝对不会发生，我对这个人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