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是刺客吧,晋王是不会同谁结仇,可保不齐是周太妃那会儿的老仇家呢。”

    “……”

    众说纷纭。

    不大一会儿,谢豹从衙门里出来上了车,叫车夫掉头回府,他对李云照说:“京兆尹查不出‘此人’的下落,殿下可以安心了。”

    李云照点点头,双眼松懈地眯缝着。

    谢豹又道:“老奴私下里找人买了一口薄棺,等过几日,就叫人把他悄悄安葬了。”往周全里想了想,他迟迟才开口:“季良媛那儿……”

    李云照忽地张开了一下眸。

    一晃眼,岐王府覆灭已十年了。岐王世子的名讳,连谢豹都不记得了吧。

    李吉,吾堂兄。

    他随身带的金壶、金碗被侍卫挑落在地时,李云照已经想起他是谁了。

    可惜他是来杀人的,他便留不得他了。

    李云照抬了抬手,指尖薄茧划过手心,微微钝痛。

    “世子随身带的东西。”谢豹道:“老奴擅自做主收起来了,待安葬之日给他陪葬吧。”

    李云照轻点了下头。

    “昨夜要不是殿下手快,王妃……唉,要说魏相当年扳倒岐王府,也是先帝授意不是,王妃哪里知道这些,”谢豹还要往下说,被李云照一个眼神顶回去,他忙改口道:“是,老奴知道了。”

    他面色一赧,心中懊恼,怎么就替魏琰说上话了。

    她和魏凛那老东西一样冷傲顽固,待晋王殿下并无真心。

    “再派人暗中查查他是如何混进的晋王府,”李云照浑然不觉地道:“当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如今他要来找本王,又为何不报给本王知道,独独去见季良媛。”

    十年前岐王府被抄时,神策军两万枝火箭射进去,大火烧了七天七夜,府里掘地三尺连条活的耗子都没留下,怎么还有人活着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