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微笑着看着我:夏小姐,你这个朋友真是难得,对朋友这么好。

    他只知其一,不知道谷雨是被我害的,如果她真的得了这个病,我真是名副其实的扫把星了。

    从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我第一件事就给谷雨打电话。

    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全部堵在嗓子里。

    谷雨不知道在干什么:干嘛打给我又不讲话,小疯子,是不是你?

    嗯。我一张口,嗓子都是哑的:谷雨。

    我滴妈,你嗓子怎么了?小疯子,你在哭?

    谷雨,我晚上请你吃饭。

    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海鲜。

    她真俗,万年不变的,每次要宰我准要吃海鲜。

    不过我今天心甘情愿地被她宰,她今天就是一头扎进龙虾池里我都不吭一声。

    我点头:好,就这么订了,你定地方。

    哦,小疯子,干嘛请我吃饭,是不是看我给咱干儿子买东西很辛苦慰劳我?

    你长的美你说什么都对。我挂了电话,能够想象得出电话对面的谷雨怎样的一脸错愕。

    她肯定觉得我脑子坏掉了,今天对她如此和蔼可亲。

    我心头大石终于落地,简直想放礼花庆祝。

    我去找桑旗和白糖,他们已经抽好血,白糖高高卷着衣袖露出白白的胖胳膊,很骄傲地跟我展示他胳膊上的针眼:妈妈,我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掉,叔叔说不哭就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