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白很不情愿的样子,我知道他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他一直哼哼唧唧说不如杀了他算了,反正让桑时西知道他横竖都是个死。

    我让他滚出去我要卸妆,一脸的卸妆油我难受死了。

    别卸了。孙一白说:再化上,把刚才的戏接着拍。

    我弄死你啊!我差点都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你刚才不是说我的情绪不对,没演出挣扎感么?

    没演出来就一辈子不演了啊?

    你让我琢磨剧本啊!

    就你这么个领悟力你也别琢磨了,实在不行给你抠图。

    抠你大爷。一时火大我就骂街了,孙一白嘿嘿一笑扬长而去,随我怎么骂。

    我很恼火但是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很快化妆师进来帮我重新上妆,我这张脸今天算是废了,卸了化化了卸的。

    这场戏一直拍到小半夜,听说桑时西打电话来冲孙一白发火他才算是放过我。

    副导演跑过来跟我说,其实我演的不错,挣扎感绝对够,有种岸上窒息的感觉。

    我翻了个大白眼,打着哈欠往外走。

    副导演通知我:明儿还是下午的戏,换了场地不在这拍了。

    地址到时候你发我。

    好咧,您慢走。

    我困的走路直打跌,这时候电话响了,我以为是桑时西打来的,谁知道是霍佳。

    我接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