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兽盘成一团,小心地把大脑袋担在季殊的脚上。

    就是它的主人。

    鹈鹕到底是不敢过来了。

    它知道,穿山兽平时温吞迟钝,任由人欺负。可一旦发怒,命都不要,五个它也打不赢。

    季殊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掌心下是粗糙的深褐色甲片,“救我的人在哪里?”

    穿山兽就势在她的手心下滚了一圈,露出柔软的肚皮给她摸,就像露肚皮的猫儿一样。

    它委屈巴巴地望着季殊:主人你离开好久了,我把那只河蚌保护得很好。

    季殊听不到它的话,摸了摸肚皮,上面覆盖了一层滑溜溜的白色甲片:“带我去找他,我要当面谢谢他。”

    穿山兽打了一个滚,然后爬起来在前面带路。

    季殊这才发现,原来石板是河岸。

    他们绕着河岸走了一百多米,最终在上游停下。

    穿山兽又在石板上打了一个滚,对季殊说:他在那里。

    可惜,季殊听不到它的话。

    清澈见底的河水潺潺流淌,不断冲刷河底的石头沙砾。在纯净的水中,一只褐色的大河蚌浮浮沉沉,水流冲到它,便漾出一个水旋。

    河,河蚌?

    豁口一摸一样!

    季殊小声唤道:“崽崽?”

    河蚌正呼呼大睡,听到陌生的女声,又瞧见谄媚伏地的穿山兽,大为光火。

    他瞪开眼睛,呵斥穿山兽:脑袋又昏了?仔细看看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