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笔钱款当然还是交给了方琳,造成她这里的损失,还要从这笔钱里出具。而剩下的,则也一并交给方琳处理,许半生既然说了要把这笔钱用于慈善,想必方琳也不会贪图这区区几千万。

    此地善后事宜当然由方琳去完成。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即便附近少有人烟,肯定也已经惊动了警方,许半生的车子刚开走,警车后脚就到了,看到许半生的车也是没敢拦,主要也是本地警方知道从这个院子里开出来的车,其里边坐着的人都是什么份量。

    方琳告诉警方,她这里准备推倒重建,家里有个小辈非要说他用鞭炮里的火药就能把这房子给炸了,于是就让他试一试,结果当然是没炸掉,反倒是搞得这里乌烟瘴气。

    警方对此简直就无言以对,这玩意儿能瞎试的么?虽然鞭炮里的火药掺了很多氯酸钾,属于炸起来看似很过瘾,实际上没有什么破坏力的。但是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鬼知道那个所谓家里的晚辈用了多少鞭炮,好在没伤着人,而且跟他们说这话的是方琳。

    方琳是什么来头,当地派出所的这些**当然不会知道,可是区分局打过招呼,牵涉到这个会所的事情,让派出所尽可能不要多管。如果没有把握,就上报分局,总之是不能私自行动。

    所以看到这里被搞得乌烟瘴气,但是反正没造成什么损失,**们便也叮嘱了几句,说什么以后千万别这样了,鞭炮的火药虽然没什么威力,可搞得不好还是会伤到人的。方琳自然也假意的抱歉了几句,说重建开张之后,要请他们来吃饭之类的,**们也就自顾自的撤了。

    也得亏这帮**没坚持要进去看看,如果进去,他们就会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被几乎扒光了的男子躺在一堆破烂之中。

    这个半裸的男子正是彭连扬,他的衣服被那个魑魅穿走了。

    那个魑魅已然成形,但却又没达到肉身的程度,许半生把彭连扬这几天还没来得及卖给崔正植的修行都拿了过来,交给了它,依旧没能让它的身体彻底实质化。

    现在那个魑魅猛一看跟人几乎没什么两样,但是仔细看就不同了,会发现它的身体表面仿佛是流质的,在缓缓的流动着,看上去相当的恐怖。虽然天色已经很黑了,可是万一被人从车窗里看见它的模样,必定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现场能提供衣服的,就只有被许半生拍昏的彭连扬,于是李小语便把他扒了个半裸,衣服让那个魑魅穿上走了。

    **走了之后,彭连扬也悠悠醒来,首先发现自己几近裸体,已然是大吃一惊,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偏偏方琳进来之后,还并不避讳自己的目光,看着半裸的彭连扬就像是平时看他的目光一样。

    彭连扬此刻也发现会所已经是满目疮痍,像是被人洗劫了一遍,还在这里打了一场仗一样。

    可是他快要想破了头,也没能想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的记忆停留在两个多月前,某天下班之后开着车过江回家,车子开在路上之后的事情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方女士,这是怎么……?”彭连扬心怀忐忑的问到。

    方琳早就想好了说辞,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冷冷的说道:“这不就是你介绍的什么爆破队,房子没炸掉,把这里搞的倒是乌烟瘴气,明儿你还得抓点儿紧,赶紧找人来把这里彻底推平。我一开始就说,不要搞什么新鲜玩意儿,非要用炸的,好端端的直接用推土机一推,什么房子都拆了。何至于搞成这样……”

    彭连扬傻眼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脑袋有些疼,但却完全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无奈,他只能再度开口问到。

    方琳没好气的解释了几句,彭连扬却表示自己完全不记得了,而且,他也很快意识到时间的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