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利大人,你率一万五千兵马,搜寻汉将赵云部,务必截而围之,不得有误。”

    “弥加大人,你率一万五千兵马,搜寻汉将文丑部所在,务必将其全部截杀!”

    号令完毕之后,五万兵马从阵列中缓缓驰出,等候号令。

    轲比能继续喝道:“汉军远来,地形不熟,你等每军多带玉带雕探路,一旦探得汉军所在,便可围而攻之,最不济也不可让其南归。”

    五万鲜卑将士哄然响应。

    呜嗷~

    长空之中,十数只玉带雕唳叫着飞向高空,然后随着主人的号令声,朝不同方向展翅而去。

    鲜卑族人,不乏常年训练玉带雕为生者,故轲比能的麾下各部军中,皆有训练娴熟的玉带雕,在茫茫的草原之上,有玉带雕探路,如同多了一个雷达一般。

    ……

    玉带展翅,在天空之中自由自在的翱翔,一双雕眼将地面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哪怕是一只野兔也不能躲过它的眼睛,更不用说是大队的军马了。

    响亮的唳叫声,不时传来,进入素利的耳朵中,变成了各种各样的信息和情报,袭扰鲜卑驻地的汉将赵云部的动向,也逐渐越来越清晰起来。

    一万五千兵马对两千,只要遇上了,便无论如何都是一场绝对的碾压和围歼之战,所以素利虽然四处听到鲜卑人的驻地被袭的消息,也听到鲜卑各部落大乱,纷纷往北迁徙的消息,但是仍然能沉得住气来。

    随着赵云部的动向越来越清晰,素利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起来,这只摧毁了他的邑落,杀了他的父亲的汉军,终将血债血偿,死于他的战刀之下。

    一道瑟瑟的秋风,从草原上掠过。

    赵云站在山丘上,望着北面方向,雄伟的身躯,带着丝丝威严的气息。山下的白马义从将士,全都安静了下来,只是无声的望着赵云的背影。

    山丘东面的两里之外,有一片疏林,疏林的背后,则是一个鲜卑大邑落,足足有千人。

    连续奔袭了十八天,洗劫了大小邑落三十余处,赵云不得不决定暂时收手,准备扫荡这处邑落之后,便率兵撤回弹汗山驻地。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隐隐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虽然莫名其妙,但是却又那么真实,这是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通过长年累月的战场厮杀中得来的预感,虽然显得莫名其妙,却又显得那么真实。

    夜色如水,赵云靠在一块石头上,仰望星空,想起了远在邺城的蔡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