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宫以来,她自认安分守己,从未有过害人之心zj,可越是躲着,这些麻烦越是找上门来,让她反应不及,避无可避。

    除此,她也绝不是心软任人欺的,她不斗不代表她们可以害她。

    手zj上用劲,钳住沈依婷的下颌,猛然凑近,死死盯住沈依婷闪躲的眼睛:“进宫门时,我敬你一声姐姐,可不是为了让你有勇气来如此害我。”

    “谁稀罕你的一声姐姐!”沈依婷被她捏得生疼,抬手扒拉,她的手zj却像是同做的,如何用劲都扳不开,“你若是好好的继续病着,不去招惹皇上,我何必如此?自我进宫,皇上统共没有来我宫里几zj次,为什么?为什么自从遇到了你,皇上就只去你那儿!日日去,次次去。偶尔来我宫里,说的依旧是关于你话!这样让我怎么能不恨?”

    “我恨不得你即刻就去死,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知道吗?那日寿宴,听说你的宫里着了火,我开心zj极了。可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还能活下来?死了不好吗?”

    宋梓婧听她狂妄之语,缓缓松开了手zj,轻言轻语道:“因为,那本就是用来救人的火。”即是救人,又zj岂会害人。

    那是寒娟以去了浣衣局一月,花光所有积蓄填补修补款项为代价而放的火,又zj岂会害了她?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这其中所含情谊。”宋梓婧鄙夷的看向她。

    闻言,沈依婷却是狂肆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都笑了出来:“主子和贱奴,哪里来的情分?傻子一个。”

    “行了,你也别装疯卖傻。”宋梓婧用手绢擦拭着刚刚碰过她的手zj,嫌脏得很,“我们来说说正话,你所依靠的皇后娘娘好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你了,还不准备再寻一条出路?”

    沈依婷被戳中心zj脏那块最软的肉,狰狞着脸,痛苦的俯下身去。皇后放弃了她,早在寿宴时她就已经知道,只是心里总是会抱着一丝希望,觉得皇后会思及她身后的父亲有用,会救她于水火。

    可是她等啊等,等了一月多都未见任何消息,那一刻的心zj啊,真是如玻璃般一点一点碎裂。碎成渣的玻璃渣摸在手上踩在脚上,也是让人痛不欲生。

    “什么出路?”沈依婷偏头斜向上看,声音还是那样枯噶。

    “告诉皇上,是皇后指使你做这些,你只是按皇后的意思行事。”见她果然上钩,宋梓婧勾了勾唇,“这样,皇上也会念及几分情,放你出来,过不了多久又zj能重获荣宠。”

    沈依婷静静听她说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角勾着讥笑,道:“宋梓婧,你是看我长了一副蠢样,很好骗是吗?”

    明晃晃的一个圈套,沈依婷怎么会任由自己跳进去?

    “依祖训,无论皇后犯了何错,只可囚禁。”沈依婷扶着床沿缓缓站起身来,她和宋梓婧刚巧一般高,正好能对视,“你教我此举,皇后只可能被禁一时,待时日一到,我这个‘叛贼’就成了她的眼中钉,届时我即使恢复荣宠,在这宫里也只会生不如死。”

    宋梓婧坦坦荡荡由她看着,嘴边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到圆桌旁,在桌角拾起一块前些日沈依婷打碎的瓷片,放在眼前看了看,而后又缓缓道:“吃着馊饭的日子不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