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全看来,李仁甫也不算挑事儿的囚犯,也是因为替人看病违反了圣令,不算坏人。

    便欣然点头,“可不要说太久,耽搁了你家侄nV明日的考核,她可是很想当仵作的。”

    李仁甫心中一沉,垂下眼,恭敬的施了一礼,“谢过於班头。”

    还没进屋的德隆扭头恼恨的瞪了李仁甫和陈鸢各一眼。

    二叔对自己都没那麽多叮嘱,却对一个外人有说不完的话,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老东西。

    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刘晏淳拐了德隆一肘子,“好狗别挡道。”

    “刘晏淳你挑事儿是吧!”

    两人互不相让的在门口打闹起来,推推搡搡的挤进了房内。

    院子里,李仁甫走到了陈鸢跟前。

    曾水笙、马力、孙阿牛三个衙役想着两叔侄说话,也没什麽紧要的,便在一旁闲聊起来。

    “我发现了,你能听到声音了。”

    李仁甫的声音在陈鸢头顶响起,听上去带着一丝丝的愉悦。

    陈鸢抬起头瞥了他一眼。

    那又如何?

    终日愁眉不展的李仁甫,脸上带着一丝欣慰,语气宽容而平和,“这颗药,是我送你的,原本就是我对不住你,你吃了也就吃了,不欠我什麽。”

    陈鸢真想直接朝他翻一个白眼,但克制住了,只是心中冷笑连连,看他又要如何语不气人誓不休。

    “能听到大家说话,是不是更方便了?你若想更方便,可以去找汪祺要另一颗解药,只有能听能言,你的生活才能变得更美好。”

    所以,他找上她,就是为了老话重提呗,陈鸢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