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之下,曾水笙在衣襟上擦了擦手掌上的汗水。

    他愁容满面的思索了会儿,小声安慰,“师弟师妹放心,你们皮肤娇nEnG,肯定挨不住板子,我到时候叫他们打轻点,并提前备好最好的跌打药。”说完,曾水笙欣慰的舒了口气。

    陈鸢抬眼,正好对上了刘晏淳同样无奈又感动的眼神。

    大师兄真好!嘤嘤嘤。

    之前还高居孝道大旗抨击陈鸢和刘晏淳的都民村人,此刻被刘晏淳以本子为藉口威胁恐吓了一番,气势早已衰竭。

    贬为庶民对於他们这些曾经的官老爷来说,已是极大的打击,若当众脱K子打板子,T面尽失,他们当真无颜活下去。

    会见好就收那就不是刘晏淳了,追根究底的质问,“小师姐,我和大师兄来得晚,你这本子到底是怎麽落在邓先生手上的?”

    “当真是邓先生捡到的,还是他人抢走的,有被外人翻看过麽?你可要好好回忆一下,事关衙门机密,不可掉以轻心。”

    随着他甩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在场都民村人都觉得浑身一寒,不想惹麻烦的人已经扭身就走,拿不定主意还想挣扎一下的人看到不断有人离去,也稀稀拉拉散了去。

    上百人的实心队伍,不一会儿就散成沙,所剩无几。

    少了人壮势,剩下的人也没那麽大胆子继续以孝道来质问两人了,更别说拖到此刻,已经有衙役、吏胥吃完饭回来了。

    衙役们不善的盯着都民村人,“今日案件已经审完,你们还不速速离去,滞留在衙门里作甚?”

    “马上走,马上走。”

    “就走了,这不是陪他们两口子和孩子说说话麽。”

    “赶紧走,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

    “好的,差爷!”

    被这麽一吼,与邓裴明、李家、刘家关系好的人也纷纷离去。

    说到底,都民村的人不过是倚老卖老、以多欺少。

    他们早就外强中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