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没什么意见,他可就自行发挥了。

    桓王正了正神色,道:“是受过伤,胸口,腰腹,还险些摔断了一条腿。”

    咳,都是他趁着王妃睡了自己检查出来的。

    华仪顿时露出心痛的表情,眼泪都涌了出来,看上去带了几分真意。

    王妃像个事外人,漠不关心地数地砖。

    华仪郡主见状,百忙之中抽空鄙夷了一番“王明珠”,什么冷血的女人,一点也不关系王兄的伤势。

    桓王突然话锋一转:“可我觉得,男人有伤,乃是一种荣耀,自从我有了伤疤,我的明珠就更喜欢缠着我了。”

    华仪郡主的笑僵在脸上,恨得几乎呕出一口血来,王妃猛地一抬头,眼中神色复杂,接着将头扭过去,看样子像是没脸见人了。

    桓王这段时间,将“我的明珠”四个字,念叨得如同打招呼一般熟练。

    仿佛他的王妃不是人,而是他镶在心头的一颗明珠。

    桓王看着华仪郡主铁青的脸色,心情更加愉悦了,他继续道:“不瞒你说,我真后悔往边疆去的时候没把她带着,我的明珠那样好,我本该早些见到她的。”

    桓王妃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真正地舍弃脸皮去接他的戏。

    华仪郡主不愧是大阴谋家,并不把全部内心情绪都写在脸上,她僵硬地挤出一个笑脸来,呵呵地说:“那还真是......还真是情深意切啊。”

    情深意切的桓王扭脸,目光柔和地盯着王妃看,从他抽搐的嘴角中不难瞧出,这人定在心中放声大笑。

    王妃本着他好我也好的态度,冲他微微一点头。

    华仪郡主那在外咄咄逼人的大宫女端来一壶热茶,华仪郡主倒了两杯,站起身子来虚情假意地笑着说:“华仪从前一直没机会为兄长与嫂嫂敬茶,如今桓王兄回来了,还请赏脸,务必受妹妹这盏茶。”

    桓王紧张地看了一眼王妃,这茶突然端过来,还借了敬茶的理由,摆明了就是有问题,可具体能是什么问题,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华仪郡主走过来,近的好似要贴在他身上一般,桓王不动声色地一躲,在两盏茶里衡量了一番,犹豫半天,还是选了右手那一盏。

    热茶略有些烫,不过还能接受,他品了品,果真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