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该呆在余澈书包里的凤蝶幼虫和臭屁虫现在全在他床单上,最诡异的是,它们竟然连成一个“狗”字,那“一笔一划”都在床单上不停扭动,奈何却挪动不了分毫。

    魏乔脸都吓绿了,跑到阳台上一阵干呕。

    要不是回想起下午余澈买502的事,丛野真觉得自己碰上灵异事件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恶劣了,没想到对方更胜一筹,这何止是恶劣,简直是变态好吧!下午还那么用那么冷静的面孔反问他看到什么,还当着他的面买作案工具,嚣张到令人胆寒。

    他不是学霸吗?他不是好学生吗?

    这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呕~小野,算我求求你,赶紧把你床单扔了好吗?下星期我给你带床新的来。”魏乔吓得眼泪水都冒了出来,扶着门把手一副虚脱的样子。

    他算是彻底怕了余澈了,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亏他还长得人模狗样,恶毒起来真的要人命。

    他这辈子都不敢直视“狗”这个字了。

    胡洲和王文杰回来也参观了余澈留下的杰作,在寝室里“卧槽”了半天,一边恶心又一边拍照,这玩意儿拿出去够他们吹好半天的了。

    胡洲问:“他什么时候进的我们寝室的?他怎么进的来?”

    丛野黑着脸叹了口气,“多半是晚自习跑回来弄的,钥匙好弄啊,撒个谎说自己忘带钥匙,宿管就会拿给他,咱们一层楼的钥匙是串一个铁盘上的,宿管给人拿钥匙从来不特意费劲取下来,我借过好几次,他都是全部塞过来的。”

    “那他怎么知道……”他想问怎么知道丛野的床位是那张,结果就瞟到插在铁床侧面的卡片,上面写了丛野的名字,顿时消了声。

    这是一中的管理要求,每一张床都要放上对应学生的卡片,上面有姓名、班级和学号,方便宿管抽查卫生时能精准定位到具体是哪个人不叠被子,不收拾书桌,不倒垃圾。

    王文杰向来人狠话不多,“我找他去。”说完就要走,丛野赶忙叫住他。

    他去能干嘛?质问几句,气不过干脆上手,都已经严重警告了,要再动手说不定直接留校察看,这可就太亏了。

    不能像个傻子一样往上冲。

    “我会看着办的,这事你们就别跟着掺和了,不然明晚上回来谁都没得睡。”

    胡洲叹了声,“你这床是没法睡了,这周和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