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又不瞎!”叶雨潇把桌子啪地一拍,“我就算要偷人,也该找个跟颍川侯差不多的吧!”

    耿氏冷笑两声:“那谁知道,说不准你就好我家男人这口。又或者,是因为你寂寞难耐,饥不择食了。”

    丁孟泽见耿氏越说越难听,上前来拉她:“我是来找宁惠夫人治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耿氏挥手把他朝外一推,“你就是趁治手的机会,跟她勾搭上的吧?”

    耿氏说完丁孟泽,又去骂叶雨潇:“那日你给我家大人治了手,我还感激你来着,谁知转眼就跟他有了首尾,可见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胡诌些什么!”丁孟泽低声怒吼,“我如今有求于宁惠夫人,你要是得罪了她,我跟你没完!”

    “这还没抬进门,你就护上了?!你越护,我越是要得罪给你看!”

    耿氏把袖子一撸,张牙舞爪地朝叶雨潇直扑而去。

    小纂给的迷药,还真要派上用场了?叶雨潇耸耸肩,举起了瓶子。

    然而还没等她把瓶塞拔开,斜刺里忽然冲出一个男人来,抬脚一踹,直中耿氏心窝。

    耿氏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滚了好几滚。

    “颍川侯?!”丁孟泽惊叫一声,忘了去扶耿氏。

    叶雨潇侧头一看,还真是欧阳晟。

    她此时的心慌,盖过了对耿氏和丁孟泽的厌恶,忙不迭送地压低了声音,催欧阳晟快走:“这里人多,你公然护着我,肯定会被传成你对我余情未了。皇上若是知道了,只怕会责罚你。”

    “责罚就责罚吧。”欧阳晟怜她刚才受了委屈,此时的声音格外轻柔,“我对你,本来就余情未了。”

    哎呀,知道他余情未了,但也不用这样明目张胆吧?叶雨潇埋怨地瞪他,试图把他给瞪走。但她此举显然没有效,欧阳晟依旧站得稳稳的,半步都没挪。

    耿氏好容易缓过神来,捂着剧痛的心口看欧阳晟,震惊满脸:“颍,颍川侯?”

    欧阳晟极其自然地从叶雨潇头上拔下一枚玉钗,拿在手里把玩着,眼皮都没抬:“你来捉奸?两人共处一室,就叫有奸情?他们是动手动脚了,还是衣冠不整了?”

    耿氏紧盯着他的手,和他手中的玉钗,满脑子都在猜测他是否与叶雨潇藕断丝连,竟没分出神来接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