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该给她一个名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恒王私德如此,如何堪当大任?”章诚轩说着,有了几分不耐,“此事我主张已定,你无须多说。”

    欧阳晟转头看向满墙的书籍,不作声了。他本来还想举荐一下自家的大姨子,但章诚轩过早涉入皇储之争,很容易让人当成出头鸟,为了平南王府着想,他还是不当这个媒人了。

    章诚轩迎着光,打量欧阳晟片刻,道:“你别光顾着说我,你自己呢?恒王直到现在都不肯放弃叶氏,想必你跟他也一定会势不两立吧?”

    “私是私,公是公,不可混为一谈。”欧阳晟回过头来,正色道,“再者,身为人臣,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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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忠于皇上。”

    “在我面前,你也不肯说实话?欧阳晟,你这样很没意思。”章诚轩“呵”了一声。

    这就是他的实话,只是他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不肯信罢了。欧阳晟知道劝不动他,只得故意自嘲一笑:“以我现在的身份,有必要考虑这些事吗?有这功夫,我还不如想想要怎么做,才能让皇上原谅我一二,另赏给我一份差事,让我养家糊口。”

    章诚轩听他这样说,倒有了些愧疚,觉得自己刚才不该提那些话:“你的才能有目共睹,并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有丝毫的改变。等皇上再议练兵的人选时,我一定会推举你。”

    “千万别。”欧阳晟忙道,“圣意难测,你别因为我栽了进去,还是专心找媳妇生儿子吧。”

    “你我兄弟一场,我怎能不为你打算?”章诚轩诚心诚意地道。

    “既然你认我是兄弟,就听我一句劝。”欧阳晟不顾膝盖疼痛,强撑着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别把自己的喜好摆在脸上。你支持荣王,无可厚非,但又何必让所有人都知道?”

    章诚轩垂首望着茶盏,许久方道:“你膝盖有伤,不要久站。”

    这便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欧阳晟忍不住喟然长叹。

    章诚轩也没了跟他继续说亲事的心思,起身告辞了。

    章诚轩刚走,叶雨潇就溜了进来,一通猛问:“他最近是不是在四处相亲?他有没有看中的姑娘?他有没有提及我家二表妹?哪怕只言片语?”

    “不提才好。”欧阳晟心情低落,眉眼低垂。

    “为什么?”叶雨潇不解。

    “他铁了心要为荣王当说客,只怕已经被很多人盯上了。”欧阳晟叹道,“不然那帮老臣也不会在练兵的节骨眼上,突然搬出个子嗣来牵绊他。咱们大熙建朝这么多年,何时有过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