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来验收,我怎么敢走?”谭十召手掌一翻,递给她一盒左氧氟沙星,“信阳侯用剩下的,还给你。”

    叶雨潇接过药,冲他晃了晃:“你是为了它的主人,才如此尽心尽力的吧?”

    “它的主人不就是你么?”谭十召像是没听懂她的意思,一面说,一面敲她的头,“还有,注意你的言辞,我是你的师父。”

    “什么都不肯教我,顶多算是个记名的。”叶雨潇没留意,被他敲了一下,赶紧躲开了。

    “你是个女人,迟早再成亲,伺候公婆照顾孩子,哪有空行医?就算有空,你夫家怎会允许?我教了也是白教,不浪费那功夫!”谭十召的理由充足得很。

    叶雨潇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道:“那我不成亲了。”

    她随口一句话,谭十召却是沉默了半天:“行医比成亲更有意思?”

    这让她如何回答?这不是一回事。叶雨潇正琢磨着如何解释她对医学的爱,谭十召却已是默然转身,心事重重地离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叶雨潇看看手里的左氧氟沙星,再想想他年逾二十尚未婚配,突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平南王府的摘星楼里,韩氏掀开了顾清颜的衣衫,细看她胸前的伤疤,眼泪止不住地朝下掉:“我的儿,你遭了大罪了。”

    “娘,别哭了,我这都已经好了。”顾清颜满不在乎地扯下衣衫,不许韩氏再看。

    韩氏却还想知道更多:“你表姐当真把你的胸口割开,伸手进去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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