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只手搭在林径霄肩上。杨松平随他视线伸出脑袋看了眼,笑着说:“你好新同学,在看什么?”

    “......”

    人没说话,杨松平吊着一双狐狸眼,打量着林径霄。

    第一眼见林径霄,他感觉这人气质和他们那群人不同,但那眉眼透出的神情,又跟他们这群小混混三分像,甚至还能更狠一点:“哎,就你这模样,肯定谈了不少吧?”

    “我没谈过。”林径霄收回视线,直直和人对视上。这人他记得,坐在他后桌,桌面上书乱得一团,八成是个混子。他语气寡淡,明显透着点无所谓:“你呢,玩过不少?”

    杨松平一愣,然后要笑不笑的,这么随意问出这个问题的他应该是第一个,杨松平突然觉得他有点儿意思:“弟兄你话不能这么问,我看起来像那种人么?”

    林径霄唇角微弯,顺着他的话说:“不像。”

    他要去接水,齐老师说可以直接去她办公室接。

    “是吧?”杨松平发现新同学并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难相处,也跟着笑:“可是你为什么没谈过?长这么帅,在大城市不应该啊,难道长宁女的都瞎了?”

    赵醒的影子已经跑没了。

    林径霄感觉他要是这么一直站下去,杨松平可能也会一直跟他挡在班门口,于是他走出去,连水也不接了,两胳膊往后搭在走廊台上,背靠着说:“我没那闲功夫谈。”

    杨松平见他这大摆摆靠着的模样,好像生怕路过的女生不知道他长得帅一样放肆。杨松平有自知之明,走到他身边,身子背着走道,说:“可惜了,上帝白给你这张脸。”

    林径霄:“你喜欢?有机会撕下来送你。”

    杨松平当然不能说喜欢,也没那倾向,只笑着调侃说:“看不出来啊,你这人这么暴力。”

    林径霄没回答,只弯了弯唇角。

    之前在长宁,他身边富家公子占多数,在学校除了同班同学,认识的几乎都是不读书的混子。混子们都有一个相似点,他们不讲道理没有规矩,又偏偏把“义”看得很重要。

    林径霄不认为东禾的问题学生和长宁的会有多大区别,为了省去一堆不必要的麻烦,面对这类人,余倾说最简单有效的应对方式——就是让对方觉得,他们是同类人。

    很快,第一节课上课铃响了起来,还在走廊上徘徊不前的女学生终于依依不舍的进了各自班里,走廊瞬间清净了不少。林径霄直起身,拿着空水杯也走了进去。

    从走进班,杨松平一直跟在他身后,快坐下时,突然拍了下林径霄肩膀:“哎,你跟隔壁班长,是不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