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阴狠讶然的笑,“你竟然还没死。”

    他的语气以及脸色满是诧异和震惊。

    阿部看到他便是满眼的恨意,只是她实在是太累了,累得眼睛都没办法睁开,没办法回应,也没办法反击。

    阿部在外面风吹日晒了多久,张娴便一同在外面经历了多久。

    她虽以置身事外,却感同身受。

    张娴看到男人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主意,方方正正的脸上闪过一丝狞笑。

    阿部就被他拖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没有一只鸡的鸡舍中。

    男人还舀了一盆水,胡乱给阿部擦了脸。

    露出一张白嫩带着旧伤的小脸蛋,男人阴鸷的笑了。

    张娴看到那种笑容,浑身颤栗和胃痉挛。

    她细细打量了十一岁的阿部。

    她的头发不长,比起姐姐的要短很多,比起妹妹的要长一些,黑乎乎乱糟糟的头发一直盖过耳边。

    如果忽略她,那灰扑扑的衣裳,干巴巴瘦弱的身体,忽略那些溃烂的伤口,阿部的脸长得实在是嫩生。

    张娴当下就回了头,没有再看阿部一眼,只是她的眼里凝了霜,冷冰冰。

    她不知道外面的时间是怎么过的,只知道自己所在的这一段回忆里,时间只是个概念,一晃而过。

    她偶尔会随着阿部昏迷,甚是不清醒,晕晕乎乎的。

    却知道七八天以来,男人前面三两天,是放任阿部在肮脏狭小的鸡舍里面,自身自灭。

    直到挨过那几天,阿部如同一颗倔强的小草,仍旧奄奄一息的活着。

    男人才每天偶尔发慈悲的,舀过来一瓢水,施舍给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