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教谕执意阻拦的话,那我们也只能去请传告了,”小校无奈地扬一扬眉毛,“我们拿来传告,阁下总不会继续阻拦了吧”

    “那要看你们拿来的,是什么传告了,”谷随风冷笑一声回答,“总不能拿劳役的传告,来带走我修院的修生吧”

    小校不考虑这些问题,那是上面人需要考虑的,他只是冷冷地表示一句,“那这李永生,也要被我们监管。”

    “行,给你们这些小家伙一点面子,”谷教谕一摆手,大喇喇地发话。

    不管从长相还是做派上看,谷随风都是一副粗人的模样,但是谁若真的把他当成粗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当天晚上,军役房的军校们,就将李永生扣在出租房内,虽然没有关押,但也是监视了起来,并且限定他的活动。

    而这在出租房之外,则是修院的几个安保,在四下走动,也是提防军校们趁大家不注意,将李永生悄悄弄走。

    谷随风对这些军校们不买帐,但也多少有点香火情,少不得从修院里弄了些酒菜过来,招呼他们吃喝军役房的权力不小,但是下面这些小校们,过得也很辛苦。

    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因此缓和了不少。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军役房的传告公文送了过来,令大家感到惊讶的是,是服兵役的传告。

    “握草,”谷教谕看到这个传告的时候,直接就呛了,“这尼玛什么玩意儿啊,本修生有服兵役的义务吗”

    理论上讲,服兵役是中土国每一名居民的责任,一旦被军役房指定,任何人不得推脱。

    但是事实上,中土国的兵役,一般都是从初修院或者中修院学历的人里招,高修院都少得可怜,更别说本修院了。

    高修院毕业的人,在百姓中就算精英了,人数并不多,若是愿意主动进入军队的话,同样的成绩下,比其他人升迁得要快。

    至于说本修生,若是他们在完成修业之后,有意进入军队,那直接就从预备军官做起了。

    “谁说本修生没服兵役义务”此次来传告的人,是郡军役房兵役室的室长,名唤葛培林,他对谷随风不失恭敬,但是在言辞中,也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少扯那些犊子,”谷教谕一摆手,不耐烦地发话,“你们不是要夺他的产业吗怎么会拿出这么破的借口”

    葛培林冷冷地回答,“谷前辈真爱开玩笑,谁说要夺他产业的今年边境上不是很太平,要补征部分兵役,不信你可以向军中袍泽打听。”

    “你也是军人,非要玩那些花花肠子,”谷随风没好气地一指对方,一脸不屑的样子,“你自己说的,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