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阵道:“我们自幼父母双亡,两个人相依为命,呵呵,我是弟弟,临是我的哥哥。说起来,他对我如兄如父,没有他,可能我已经死了。一个神秘的老者给了我们一口吃的,教会了我们功夫,和这套刑法。”

    阵一边将第三件刑具施加在临的身上,一边平静地道:“临能够摧毁人的精神和信仰,我能够摧毁人的身体和意志。无论是谁,落在我们兄弟手里,下场都不会太好。”

    李画尘冷笑一声,心里感觉痛快。痛快且恶心。

    痛快是因为,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兄弟俩练的都是邪功,学的都是一些折磨人的下三滥伎俩,麻木不仁,残忍无情。让他们自己狗咬狗,算是报应。

    恶心是因为,哪怕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李画尘也不赞成这样折磨。就像是他看不下去临折磨北大路光子一样,他现在看着阵折磨临,也有相同的感受。

    他恨不得上去一刀给临一个痛快,但是他忍住了。他知道,阵和临不同,他此时可没有那么虚弱。自己得沉住气,找机会。

    临被第三道工序折磨拼命扭动,疯狂摇头,痛苦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悲哀的呜咽,像是在匍匐求饶一样,仅听声音就知道,他的思维已经崩溃,现在已经彻底服软,只是求饶,现在只要能结束他的痛苦,让他做狗他都愿意。

    李画尘攥着斋藤归蝶的手:“你们学这种折磨人的功夫,不怕遭报应吗?生儿子没疲眼儿什么的?”

    “哈哈哈哈!”阵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我喜欢和你聊天,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会很享受的。”

    “我看你现在就挺享受的。”

    “那倒是。”阵转过身,靠着铁床微微一座,面对李画尘,始终微笑,那双手套上面已经全是血渍。铁床的四只脚都有血柱顺着流下。

    “我知道,任何人见到我这么折磨人,都以为我是变态。但是实际上,是大家对我们兄弟的误解。武者杀人夺命,用暗器、用刀枪,不都是折磨人么?凭什么用刑具和药物就是下三滥?存在即合理,历朝历代都有我们的人,我们继承祖业,替祖师爷传艺,以前有,现在有,将来也会有。”

    “就像是瘟疫一样,迟早会发生。”

    “嗯!你有悟性。”阵赞同地点点头,站起来开始他的第四道工序。

    李画尘想了想:“你和你兄弟之间,了解的多么?”

    阵停了下来,他微微抬起头,像是在回忆什么:“从小是光着屁股长起来的,但是自从拜师以后,师父将我们分开教授。每个人只学自己的那套东西,身体也经过了改造,样子也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加入了组织以后,也大多都是分开行动,但是还会彼此挂念。我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吧?”

    “不是,你

    对你哥哥很好。”李画尘笑着道。

    “其实他对我更好。”阵的第四道工序一上去,临就跟疯了一样,呜呜呜地不知道在喊些什么,动作疯狂道几近崩溃,整个铁床哐当哐当地响着,鲜血崩的阵满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