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医生和裴羽出来的时候,季白尘靠着椅背沉沉得睡了过去,歪着头,领带也散开了,脸色惨白,额角还有汗,看着十分不舒服的模样。

    裴羽轻手轻脚走过去,帮他擦了擦汗,眉眼跟着紧张了起来。

    她送肯特医生出去,却在门口叫住了他,“肯特医生,季总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我感觉他这样已经有些日子了。”

    肯特医生眸子闪了闪,有些回避,“之前只是有些感冒,大概是最近工作比较累。”

    裴羽读的懂,也不为难他,“我知道,没他点头,您不敢说。”

    肯特医生叹了口气算回应。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做能让他好受一点?”裴羽问得有些急。

    肯特医生望着关上的门,实在狠不下心,“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熬过去。”

    “所以是很严重?会致命么?”裴羽一下子揪了心。

    肯特医生有些犹疑,不敢说太多,垂着头不看她,“如果熬不过去,就会致命。”

    裴羽很想骂出声,但不想在肯特医生面前发作,赶紧帮他按了电梯,“我知道了,麻烦您今天过来,我就不送了。”

    肯特医生点了点头,从季白尘的私人电梯走了。

    裴羽靠着走廊的墙静静得平息着心绪。

    其实最近种种迹象都能表明季白尘的身体底子越来越差,alex给他量身的时候发现原本精瘦结实的他几乎瘦了一圈。

    那晚开车过来的时候他是被人抬回去的。

    自己到季宅看他的时候,他的脸色那么差,几乎没有一点血色,惨白得让人心疼。

    要说是小感冒,她怎么能信。

    难道是以前在雅加达受的伤落下的病根?

    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