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画面中的人物是邢宝玺之后,派普西开始低声地吟诵咒语,与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咒语充满了阴冷和邪恶的味道,派普西的三角眼里也开始冒着黝黑的蓝光——没说错,就是这种感觉——浑身上下也隐隐地泛着黑暗的轮廓,仿佛从身体内部向外喷吐着幽蓝火焰的皮囊,或者在地狱之火上炙烧得魂魄。

    隐隐有一声低沉至极的吼声在幕龙泉的心底响起,如同一把大锤重重地砸在心脏上,震得他整个身体差点跳起来,吼叫声响起的同时,派普西的尾巴尖如同匕首一般在幕龙泉的手臂上划过,瞬间拉开了一道几乎有10厘米长的伤口,那充满了天地元气、隐隐泛着绿色的鲜血顿时如泉水般无声地涌了出来,低沉的声音隐约地欢嚎了一声,鲜血迅速地变成灰败的腐黑色,下一个瞬间,化作了粉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吹散。

    “我靠!”

    派普西的动作实在太快,幕龙泉直到一切都已经结束才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大量绿色的透明丝线迅速地在伤口处生成,不过十几秒钟之后,伤口处的皮肤已经如同从未受伤般平滑细腻。

    “我是个魔偶,又没有血液,你要我怎么办?拿什么献祭?我这身假皮假肉?”

    被伊格德拉修强劲的绿色丝线缠绕得如同一个毛线球的派普西一脸无辜的表情,作为凶器的细细尾巴甩来甩去。

    “那你总也要打个招呼吧!”

    幕龙泉郁闷地摸着已经毫无痕迹的伤口,“至少我也有个心理准备!刚才我差点就叫出来了!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我接受你的解释,但是你对这具身体所做出的伤害,我会牢记,并且在今后适当的时间寻求补偿。”

    伊格德拉修类似小男孩的声音压得很低,显然也非常了解现在的状况。按照它的逻辑,如果这次任务不能完成,那就意味着这具身体必须付出更多的辛劳,才能避免面临有巨大受损危险的境况,相比之下,目前的损伤尚可容忍。

    “你不是没叫么。”派普西对幕龙泉说,晃悠着把翅膀从已经松开得绿丝线中伸出来,“时间宝贵,哪有那么多闲暇跟你说这些常识?!”

    “……算我说不过你。”幕龙泉无奈地摇摇头,“你的咒语已经完成了?”

    “对方有了防护,所以我不得不用献祭秘法,看见了那条黑线没?当他爬到那少爷的额头钻进去的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

    派普西用发着光芒的小爪在魔法阵的前面一抹,画面一阵波动之后,在邢宝玺的身上清晰地出现了一条黑影,如同蛇一般的蠕动着,缓缓地向着他的额头挺进。周围警戒的人们都毫无所觉,在充满压迫感的寂静中,那黑影一点一点地攀上了邢宝玺的脖子,如蛇一般昂起了头来——

    骤然有无数金黄的色泽从邢宝玺的身周散发出来,是一种晶莹剔透的金黄,却仿佛实质一般将黑影瞬间消灭,连派普西的魔法阵都一阵摇晃,几乎散去。

    “佛佑!”派普西的声音尖锐的几乎刺耳:“这种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会有‘佛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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