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廷琛收起手机,转过身轻手轻脚地将乐烟儿连着被子抱了起来。

    祝远瞪大了眼睛:“夜、夜少,您亲自抱啊?”

    夜廷琛一个眼风扫过来,像在看一个傻子:“难道让你抱?”

    祝远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他实在无法代劳,便闭上了嘴,快走两步,帮夜廷琛打开了门。

    从套房到酒店楼下短短的距离,祝远对夜廷琛十几年的印象都被完全颠覆了。

    一贯冰冷无情的夜廷琛,抱着乐烟儿的动作无比轻缓,而被薄被包裹着的乐烟儿似乎有些不舒服,稍微挣扎了一下,夜廷琛便立刻低下头去,在她耳边低声道:“乖,别动。”

    他的声音似乎有安抚的效果,乐烟儿立刻就安静下来。

    祝远的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要是别人告诉他,夜廷琛会去哄一个女人,他肯定会觉得那个人有病。

    可是他亲眼看到了啊!

    当年美国最权威的心理治疗团队都没办法治好的心理障碍,居然好了!

    祝远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乐烟儿,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

    这就是治好夜廷琛的那个人吗?

    祝远心中忍不住对这位少夫人肃然起敬。

    夜廷琛的兰博基尼只有两座,没办法载人,所以只能在嫌弃地看了一眼祝远的suv后,还是将乐烟儿放在了后座上。

    祝远觉得自己很冤枉,他这么穷,能开个破suv就不错了,谁知道夜家少夫人要坐他的车啊。

    夜廷琛打开另一边的车门,正要上车,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哀嚎般的叫声。

    “夜少——夜少您等等——”

    夜廷琛眼神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