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霍漱清说云城这些年的发展很快,都是云城上下各界的努力。

    “前几天我看到网上有人说什么,定远镇的拆迁事情上,我们的公安同志跟老百姓动手了。这纯粹是诽谤。像这种报道扩散出去,让不明真相的百姓怎么看待我们?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自身要把工作做好,当然,在座的都是搞文宣的,你们就是我们的堡垒,遇到这样的情况,还需要你们把事实的真相及时公布出去,以消除社会上的谣言。”霍漱清说。

    在座的人都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因此,明天开始就拜托大家了,多为我们云城做些正面的报道,让我们市委市政府这些年的成绩也亮个相!”霍漱清起身,端起酒杯,道。

    “霍市长客气了,这都是我们份内的,云城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报道云城,也是报道我们全省的发展嘛!”在座的几位省台领导都说道。

    宾主一席,相谈甚欢,霍漱清也难免多喝了两杯。

    喝完之后回到家里,云城市委市政府分给他的那幢小楼,格外显得冷寂。

    客厅里黑漆漆的,他推开露台的门走出去,猛地呼吸着这温润的空气,却不经意看见了隔壁小楼二楼上的灯光。

    这个院子里,恐怕就只有他的家事漆黑一片吧!

    霍漱清抬头看向夜空。

    即使是星星,也都是相互作伴的,他呢?

    折回客厅,解开手腕上的表链,颓然倒在沙发上。

    习惯性的,即便是在黑夜里,他也会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此时也是如此。

    去和那几个人吃饭前,孙蔓给他打电话了,说她最近很忙,可是工作也还顺利,这是孙蔓去京后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不知道是自己内心已经对孙蔓有了深深的疏离,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霍漱清听着妻子的诉述,就如同在听一个不是自己妻子的人在谈工作进展一般。

    感觉到他没有回应,孙蔓问了句“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有点事!”他只是这么回答了一句。

    “那你早点休息,我也睡去了,明天早上五点就要去乘飞机了。”孙蔓道。

    霍漱清挂了电话,手机却依旧在耳边,听筒里那枯燥的鸣音,似乎将他拖入了一个深渊,说不清是什么地方,周遭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