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一哂:“王爷倒是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贪图安逸,故意对皇上不敬。”

    闻言李璃闲闲地瞥了一眼上头的燕帝,仿佛没看到帝王的冷笑,自顾自地转头看向左相,睁眼说瞎话道:“皇兄向来体恤臣子,对本王就更体谅了,他都没说什么,您老跳出来是不是有些多余?”

    燕帝的确没指责他,可是那不满早就贴在脸上了,明晃晃的连额前那晃动的旒冕都遮不住。

    “王爷的眼神似乎也不太好使。”

    “为国操劳,身心疲惫,还一个个尽出幺蛾子,眼睛没瞎都是我保养好。”

    再往后边点的顾如是不禁低笑了一声,抬手道:“王爷辛苦。”

    李璃谦逊着摆摆手:“应该的,都靠左相衬托,像相爷这样的,再过个百八十年都是精神抖擞,耳聪目明。亏得我年轻,要不,别说两只脚,十条命都得搭您手上喽。话说回来,您是不是还得赔我这双脚?”

    论明讽暗刺的本事,纨绔如李璃是不逞多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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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一出,朝堂上的窃窃笑声就更浓了。左相的脸色不好看,拉长个脸不再说话。

    今日不同往日,曾经一呼百应的百官之首已经一一被斩去没了拥护之人。

    最后还是燕帝打了圆场,将此事揭过。

    然而这种戏码三天两头都会上演一次,左相明知道斗不过李璃,却总是会时不时地给他添堵,孜孜不倦地挑衅,虽然最后的结局便是如此次一般反而被李璃奚落难堪。

    看着就仿佛是最后的不甘心,带着一股大势已去的无能为力感。

    这种场面,实在容易让人失去警惕之心。

    李璃眯着眼睛,脸上似笑非笑,仿佛有些得意,可只有他自己明白,看着平和的水面下已经暗涌翻动起来,什么时候就会扬起澎湃的浪潮,兜头而下!

    不过这还早,樊之远的大军怕是还没到边疆,两方都没短兵相接,实在离“通贼”有点远,这种大招怎么着也得在打得水深火热,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候拿出来,才能达到预计的杀人效果。

    现在嘛……

    背光的殿门外,一个侍卫小跑进来,打断了朝堂上的议案,只见他单膝跪地,对着燕帝道:“皇上,后宫中出现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