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寿安犹问道,“你会报复么?”

    文成也道,“殿下觉得我会报复么?”

    寿安直视着文成良久,猛然大笑道,“哈哈哈,曾文成,本宫与你开玩笑呢。”

    她在他平静的眼眸中读到了无畏无惧和执著认真。

    她懂了,如果她真的对那个欧阳秉钰下手,那么他就会竭尽全力为那个姑娘报仇。

    “本宫明日就要离开汉口,今日本宫是特意来跟你道别的。”

    “草民恭送殿下。”

    “哈!哈……哈!曾文成,你是不是早就迫不及待希望本宫尽快离开了?”

    文成道,“草民不敢左右殿下行踪。”

    “哼!”寿安不喜欢他这一幅木头样,想当初那日在船上初见,眼前这人可比现在有趣多了。

    即便是在前些日子的那个晚上,他们再次见面,他虽然最后胡言乱语,搅得她又羞又急,但经过那次,他在她的心里更是深了一层。

    离别在即,想不到这人却如根桩子一般,寿安心下失落,带着气恼道,“罢了,你走吧。”

    文成听了,忙行了一礼道,“草民告退。”

    寿安摆摆手,心中更是憋闷,眼看着那人的身影进了秦府大门,消失在门里,她还犹望着,良久呢喃一句道“我在京城等你。”

    那时不管你有没有成亲,不管你会不会高中,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与你携手余生……

    送走寿安后,秦安的日常工作也步入了正规。

    秦安是个爱惜小辈的好长辈,知道儿子和文成走的都是科举一途,那么早晚都会当官,都会分管一事,或料理一方,所以他白日里办公,总会带着秦悦和文成,带他们熟系县事,了解民生,讲解律法,让他们旁听审案,也给他们翻看往年案宗。

    文成在这里提前得到了宝贵的实习机会,让他的所学所想不在局限于纸上谈兵。

    日子如白马过驹,飞流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