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见人到齐,扬起帆布,撑着船顺风而走,须臾间船就行出去七八里地。

    江上风大,三人都聚在船舱里。

    秦悦道,“若换了平时,还有闲情逸致看看江景,唉,今时今日是半点兴致也无。”

    “文成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心里安静不得,一安静下来就觉得浑身焦躁。”

    文成心想我又何尝不是,只能逼着自己不去想,不去想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可又怎能轻易做到不想?

    他内心属实也是担心、记挂、思念、焦虑各种思绪纷纷杂杂,汹涌煎熬。

    可这种种情绪并不能让他解决问题,也不能帮助他早一时见到师妹。

    如今是他该肩负起担当的时候,他只得每日艰难的克制着自己,强逼着自己的思绪往前走。

    惟有这样才有机会解局。

    “不管是先生还是秦伯伯,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去救,我们要想一想入京以后怎么做。”

    “文成!你说阿钰逃了出来,那她在哪里?”秦悦突然提起了阿钰。

    他昨日得知阿钰逃了出去,心下一松,等晚间再听文成分析汉口情形的时候,关注点便不在此处,现在猛然想起,担心也紧之而来。

    文成揉了揉额角穴位道,“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之处,师妹她怎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确定阿钰不是被抓了?”

    文成道,“我亲耳听到兵丁禀报,秦府上还有两个客人,一男一女都不见了,应当不会有错。”

    “我现在只希望师妹她跟我想的一样也在入京去的途中,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可能。”

    这一切如迷团一般,文成直觉得只有解决了眼前的困局,才能抽丝剥茧,找到最终的真相,才能再见到师妹。

    秦悦安抚文成又安抚自己道,“既然阿钰能脱身出来,阿钰她武功不错,应该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