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拿个拳头锤了一下文成的肩膀,甩着袖子矫揉造作的娇哼一声,委屈的控诉道,“相公还是如此不解风情。”

    文成轻咳两声,咬着牙,俯身警告他道,“差不多得了,害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秦悦作戏上瘾,挑眉朝他抛了抛媚眼道,“我现在也姓欧阳,你把我当作阿钰不就得了。”

    文成听他提起阿钰,心头窒痛,敛了神色,冷讥道,“师妹可不似你,长得跟头熊一样难看。”

    秦悦听了,也没心思混闹,如今爹娘和阿钰都还在牢里,生死未卜,他们肩头上扛的担子很重。

    等等,刚才文成问的是“师妹是不是与你在一起”,也就是说阿钰并没有被抓!

    后知后觉的秦悦神色也激动起来。

    “行了,咱们走吧。”文成道。

    秦悦问,“你雇了船?”

    文成一指靠江的小船道,“我让他带我去金陵城见见世面。”

    秦悦心领神会,他们此去金陵的目的自然不能跟外人道。

    他今日戏精上身,他一手夸张的揪了文成的耳朵大声道,“你说什么?!你要去花船里找姑娘!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本夫人还不够美么?”

    文成不想他还有这一出,只得陪他演下去,只见他啊呦一声捂住了耳朵,挣脱着一边向小船跑去,一边控诉道,“你这个母老虎,哪里有金陵城的姑娘懂得温柔。”

    秦悦提了裙子拉着慧娘紧追而上。

    文成先到江边,慌乱的登上船去,一叠声的催促船家道,“快,快开船。”

    船家是个老实的,见人夫人都追来了,一时很是犹豫。

    秦悦趁机跳上船去,凶神恶煞的道一声,“你敢!”说着便要直奔文成而去,大有母老虎发威的架势。

    船夫眼见得雇主的夫人和丫鬟上了船,讷言道,“公子,您看……要不小人撑您回汉口得了。”

    文成梗着脖子道,“你别怕她,自古夫为妻纲,你听我的,只管撑你的船,等到了金陵我还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