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看刀,一边往书房里走,俨然忘了还有陆玉璋这位侄儿。

    玉璋默默跟在大伯父后面进了书房,自己先找个地坐了,神情自在。

    直过了两盏茶功夫,陆维新才在不依不舍中将目光投向被自己冷落多时的侄儿。

    “我要写信谢谢你爹。这么好的刀,也就他肯舍得送给我。”

    玉璋道,“父亲一直记挂着家里人,他常跟我们讲他年轻时在府中的日子。”

    陆维新想起自己这位三弟,在外带兵已经十数年,未回过家了。

    只因为广东多倭寇,多匪类。

    其实他也十分想念三弟。

    “唉~你爹不该把这刀送给我的,如此好刀不上战场可惜了。你爹该留着他护命才是。”

    玉璋宽慰道,“伯父放心,我爹还有一把与之不差上下的好刀,那刀他每日携带,没有稍离过身。”

    陆维新这才放心,舒了一口气,重新拿起刀来,细细打量,真是越看越满意。

    他猛然对着墙边铁枪横飞一刀,铿锵一声,火花四溅,铁枪立时被齐腰砍断,哐当两声响,刀和半截铁枪都落在了地上。

    陆维新先去看那铁枪断口,见断口齐整,平滑,暗自点头。

    又去看那把好刀,刀口平整,不见半丝伤痕。

    这刀竟能削铁如泥!

    陆维新捡起刀来,又赞又叹道,“若是现在就能带你上阵杀敌,即便是马革裹尸,也是雄哉!壮哉!不负此生了!”

    玉璋心道,他从广州一路来到京师,连路民生景象看了不少,这天下怕是要不安定了。

    等天下一乱,伯父还怕没仗打?!

    可惜这话在京城不能随便说出口,怕被人听了去,平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