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成在康大人眼里一只是个安安静静,不淘气,不让家长操心,又极自律的一个孩子。

    文成忙上前行了几步,向康县令作揖后,才指着老大几人实事求是的道,“大人,这些人拦在路上要绑架我们。”

    “没有,没有!大人你不要听小白脸胡说,我们几人都是武汉府的正经商人,大人是他!是这个小白脸贼喊捉贼。”

    他嚷得起劲,康大人却完全对他不理不睬。康大人又不是那些个糊涂官,随便想想他也知道曾文成一介文弱书生,他眼里特别省心的乖乖孩子,怎么可能主动去招惹这些肥头猪儿的壮汉。

    何况,曾家在本县小有财资,曾文成又是曾家唯一儿孙。怎么讲也不可能去拦路抢劫,主动惹事。

    康县令转头问村长道,“你来说说。”

    村长没有迟疑把他看到的事情从前到后老老实实说了一遍。

    康大人听完之后也打量起袁伯,这么说这四个人都是这位老伯拿下的了。这人倒是有些功夫。

    按流程康大人又向袁伯问询了拿下贼人的具体经过,袁伯一一道来,没有一丝添油加醋。

    把个老大几人急得不行,却是毫无办法。

    倒是妇人松了口气,袁伯没提她行骗几人的事。

    现在只要问出这几个人行下拦路抢劫的缘由,这个案子便能了结。

    对如何审案、判案康大人心里有底,他大手一挥,有了决定,“来人,把几个贼人给我押进牢房,待本官明日审清缘由。”又对曾文成几人道,“此事本官尽已知晓,你们暂且回去,等本官审明情况,自会贴出告示。”

    村长等人听了县令大人此说,俱都纷纷行礼告辞。

    而曾文成却指着正要抱着孩子离开的妇人对康县令道,“大人,此人与我等皆非同路,她乃是此案的一个重要人证。”

    “哦~?”康县令面露严肃,看向妇人,审问妇人道,“你是哪里人氏?怎么与贼人行到一处?”

    妇人见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滚滚,搂着孩子给康县令磕头道,“大人,小妇人家住县城外十五里的周庄,我夫家姓周,是老老实实的庄户人家,今日一早小妇人与当家的一起带着咱们的女儿去江边凑热闹,是那些贼人抓了宝儿,拿宝儿威胁小妇人,小妇人无法之下才昧着良心行下了欺骗之事。”

    这事原来还有这前面半截,康县令听后,示意衙役将妇人拿下。

    妇人心慌之下,急急为自己辩护道,“大人,小妇人被姑娘识破,骗人之事最后并未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