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欧阳靖带着欧阳秉钰便安心的住在了曾家厢房。

    曾文成很快的准备了束脩,行了拜师礼。

    欧阳靖也不是矫情之人,没两天就开始正式授课。

    曾文成自然风雨无阻跟着先生学习。

    欧阳秉钰也是常常一身男装过来听课,先生说读史能升智,女儿家家的更该听些历史典故,免得受人蛊惑了去而不自知。

    学堂有学堂的规矩,欧阳靖做主让欧阳秉钰称曾文成一声师兄,曾文成也叫阿钰一声师妹。

    从先来后到讲,曾文成原该是师弟,可欧阳秉钰不同意做曾文成的师姐。

    阿钰觉得自己年纪明明比曾文成还小个四岁,若是做了师姐没得被叫老了去。

    小女儿家的心思欧阳靖不懂,却极合曾文成的私心。

    若是大师姐,他礼该敬着;若是小师妹,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罩着她。

    曾文成原以为以欧阳秉钰爱动的性子,她不一定能坐得住,却不想师妹她学得极为认真,倒是以往小觑了她。

    自此,曾文成更是努力,又有欧阳靖一针见血的指导,他的学业突飞猛进,连欧阳靖都连连点头,直叹这孩子若是头先年就能有先生指导,也不会连续七年都考不上一个秀才的功名。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端午,这一日学堂放假一天,两家人商量着一起过节。

    曾家没有内眷,以往端午,曾世林都是去镇上铺子买一些粽子,不论好歹也拿来应应景。

    今年却是不同,曾世林还想同往年一样多买些粽子,自己家留一些,再送一些于先生,没想到他这边还没安排下去,欧阳秉钰就提着一篮子各式粽子过来了。

    “曾爷爷,这是我包的粽子,的是蜜枣粽,黄线的是鲜肉粽,蓝线的是板栗粽,都是我胡乱包的,拿来给曾爷爷和曾叔叔尝尝。”欧阳秉钰笑盈盈的放下篮子,指着篮子里的粽子一样样的介绍。

    这么精巧的粽子,居然是先生家的女公子包的!

    “乖孩子!真是能干!”曾世林由衷赞叹道。

    欧阳家虽不是世族大家,但家里也是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