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秀才考了七次,举人才考一次就中,不禁喜笑颜开。

    过了乡试就有资格入京师参加会试。

    只有进士及第才能博得一官半职,才能为这将倾的天下尽绵薄之力。

    但一样考中,同来的玉璋脸上却并无半分喜色,他嘴角带了一抹轻蔑直色,鼻腔里暗哼一声,表达着他的不满。

    “陆兄?”

    玉璋的名次还排在文成之前好几位,文成看他神情,想来是不满意结果。

    “陆兄有状元之才,等会试之时,定能一鸣惊人。”

    玉璋摇头深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是没拿到好名次在生气,非也,非也!”

    文成拿不接的眼神询问道,“那陆兄是为何不开心?”

    玉璋一指乡试榜上第一名道,“这个志超与我乃是同乡,他有个叔父在京中做二品文官,他肚子里有几斤几两的文墨,我也见识过。他在广州府府试的成绩只是垫底,却不想到了金陵城,不只一举就中,还得了第一。”

    “他这名次与他叔父的关系脱不开。”

    “朝廷选举关系国运根本,贪腐盛行,无孔不入,国家大乱将起,这些国之蠹虫犹埋首在金银脂粉堆中,真是可恨可气!”

    原是为此事生气。

    确实可气,可恨!

    文成默了默道,“靠你我之力,想改变朝局等于杯水车薪,惟有靠圣上才能……”

    “圣上若是有手段,也不会形成如今局面。”

    “咱们这位圣上,怕也是有心无力。”

    文成不了解朝局,态度诚恳,请教道,“敢问陆兄对如今时局有何高见?”

    陆玉璋缓缓摇头道,“你我都只能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