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出了习武场直奔林大夫去处,问林大夫要了去疤的药膏,让秋雯紧赶着送去。

    秋晴接了膏药,欢喜的拿来给秉钰道,“小姐,公子送了去疤的膏药来,奴婢给您上起来好么?”

    秉钰道,“且等等。”

    等什么?秋晴试问道,“小姐昨日不还担心伤口留疤么?”怎么今日又不想用了。

    难道是怕这药不好?秋晴忙道,“小姐若是不放心,奴婢给您试用一下,公子带来的东西必然没有问题。”

    秉钰也不解释,只道,“你先收起来,我这伤口才结痂,也不急的。”

    秋晴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把药瓶收了起来,明放在秉钰的床头,秉钰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秉钰瞧着小巧的棕色药瓶,心里想的却是昨个晚上师兄说过的话,“师妹放心,有师兄在,不会让你落了伤疤。”

    师兄温润的话音犹言在耳,秉钰心藏期待,她在等,等师兄拿药来。

    文成从练武场出来后,直接出了秦府,雇了一辆马车,叫车夫拉着他去了汉口县上最有名气的药房。

    文成付了车资下得车来,进了药堂,向坐值的大夫打听道,“老先生,店中可有去疤的伤药?”

    老先生须发皆白,但神采奕奕,听得文成问药,慈眉善目的答道,“有,小哥受的是什么伤?烫伤或刀剑伤用的伤药却是不同。”

    文成道,“是瓷片割伤。”说到这里他莫名有些脸红,总觉得那伤能传染情绪似的,让他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痒。

    老先生点了点头,从柜子上拿出一个白瓷瓶道,“拿这种。”

    文成接过,又问道,“老先生,此药用下去是不是能确保伤口必然不再留下痕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害羞起来,询问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老先生也发现这小后生特别爱脸红,他笑容慈爱解释道,“也得看伤口严重程度,这药比普通祛疤药好用一点,论说世上最好的伤药当在内宫,咱们平民百姓那是指望不到的。”

    文成听了,沉吟中暗中思量着,“都已经走不了道了,伤口不可能不深,既然药效不如宫里的,那就多买几瓶。”

    “师妹如此在意伤处留疤是因为我么?其实我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