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闻言大惊失色,不过顷刻间便掩饰好神情,他冷声道:“我如何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

    师清徵往案上一拂,一枚藏着沈槐庭气机的锁灵珠落于盘中,发出了叮当一声响。他们重天宗以定天仪来测定灵魔,而魔族则是有自身的血脉回溯之法。白易魔君收了那枚锁灵珠,已经信了七八分,他询问道:“你要想要什么?”

    “自然是请白君释放边城的修道士和百姓。”师清徵慢悠悠道。

    白易豁然起身,他低头瞧着师清徵,眼眸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线,他道:“你可知那些人在投了我魔族后将各大宗门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如此没有骨气之辈,也值得救?”

    师清徵笑容温和,他道:“这是另一回事。”

    白易冷哼了一声,又道:“那些百姓你们也要?”

    见师清徵笑而不语,他又道:“身如蝼蚁,一捏就死了。”

    “可终究是信奉我等的子民。”师清徵道。就算是在边城边角,只要他们信奉修道士,便可得修道士的庇护,他们上过供奉,岂能因他们弱小而不顾?

    “假仁假义。”白易魔君讥讽一笑,他冷觑着师清徵,慢条斯理道,“少宗主能给的怕是不够啊。”

    “若加上助尔等毁去界碑呢?”

    师清徵的话音刚落下,便听见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大厅中的东西都飞起砸向了墙壁。而那幅图上的骷髅更是扭曲,仿佛要成群结队自画像中走出来,阴惨的哭声与桀桀的怪笑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这大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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