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二十五岁生日那次发生的事吗?喝多了酒发酒疯,一直缠着我要我讲故事给你听。」

    当时真实的状况远不仅於此。

    那天他勉为其难地过去要跟他说声生日快乐,没想到一到那里首先便听到震耳yu聋的音乐声,又看到隔壁邻居拿着手机准备报警。他先去与邻居交涉安抚了一番,还当着邻居的面假装打电话要里面的人关掉音乐。实际上,他暗中施法用结界把声音锁在里面,外面完全听不到声音。还给邻居一个安静的夜晚之後,邻居才满意地离开。

    「那是因为,我小时候曾经缠着你想知道你以前在仙界的事情,你亲口答应我,等我二十五岁就告诉我有关你的一切。」岳尹华试图合理化自己的无理行为。

    胥子修想起来了。当时岳尹华还是个小学生,天天跑到他的院子里说想修仙,想知道仙人都是怎麽成仙的,还有他在凡界游历的故事。

    会说要等到二十五岁,那原本是想岳尹华长大之後应该会对仙人的事不再执着,他也就能省下一番口舌,没想到岳尹华竟然还没打消兴致。

    「眼看我就要二十七岁了,不如现在你就兑现诺言吧。」

    「你问吧。你想知道什麽?」

    「你为什麽要修仙?」

    第一个问题就把胥子修难住了。

    「为什麽……?」胥子修想了很久,「好像没有为什麽,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一个仙人了。」

    「你是仙界原住民啊?」

    「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想过我是哪里来的。这种事情很重要吗?」

    「知其何所来,知其何所去。本源难道不重要?」

    「来自其所来,去向何所去。」

    差点被胥子修绕晕的岳尹华不满道:「果然是和尚。」

    回到家後,胥子修仍旧将正职抛到脑後,选择不务正业。

    他坐在沙发上,把笔电放在膝上,打开回忆录的文件档。

    写下他对岳公子回忆的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