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为什么不穿兽皮?他们身上背的月亮一样的弯木棍是做什么的?”

    几个人藏在树后,观察着远处的人,直到松发出了原始的示好,呜呜啦啦地叫了几声,这几个人才从树后站出来,死死地将那几只兔子握在手里,生怕对方会抢走。

    他们眼中的奇怪男人,比他们多出了一件非兽皮的衣衫,女人却穿的和自己的姐妹们完全不同。

    头发光滑束扎在一起,上面缀着的绿石头在阳光下熠熠发光,让人很自然地就把眼睛盯在了摇晃的翠石上。

    他们越发觉得这不是人,人不应该这样,或许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像是曾经落下的陨星一样?

    想到陨星,这些人略微惊慌,不敢靠前。

    直到有一个人眼尖,认出了走在最前面的松,部族的祖母曾给松治过牙疼,他记得很清楚……可是,松的部族不是已经被陨星部族杀光了吗?

    “难道是灵魂?就像梦里梦到一样?”

    那个人如是想着,越想越是,觉得只有灵魂才能穿戴成这样,而且松的脸色也比以前白了些,他曾见过淹死的族人,皮肤也是白乎乎的,不是黑的。

    身上不自觉的有些冷,不知是秋风吹得还是被吓的。

    他吞咽了唾沫,离得很远问道:“你……你不是松吗?你还活着吗?”

    “活着呢。你是鲶鱼对吧?祖母还好吗?”

    鲶鱼见松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看到松在烂泥了留下了脚印,这才放心。

    走到他身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旁边的角鹿,角鹿有些不满地踢了一下蹄子,吓得鲶鱼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松,你们部族不是被陨星部族赶走了吗?”

    “是啊,现在我回来了。天气冷,尝尝这个,暖和一下。”

    松伸出手,旁边的女人递过来一个塞着柳木的葫芦,那个人好奇地喝了一口,觉得仿佛一团火从喉咙里一直烧到肚子,身上果然缓和多了,兴奋地递给了身后的族人,让他们也尝尝这在腹中燃烧的火。

    “这是什么?”

    “健说,这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