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黄焖鸡吃不吃?”

    “可以。”

    “那我点了。”鱼八江很快付了钱。

    “谢谢。”姬饶再次道谢。

    鱼八江特豪气似的摆了摆手,“没事,待会儿转我三十二。我有券,还减了你两块钱,按咱俩这交情,不用你还了,当我请你的。”

    姬饶:……

    吃了饭,姬饶去鱼八江房间找他,一进去就是一股子饭味儿,鱼八江正坐在椅子上,充着电玩手机。他的过桥米线汤和驴肉火烧袋子堆在桌子上。桌子底下还有几个喝完的,没喝完的可乐瓶儿。姬饶视线一撇,被子还没叠呢,揉成一团在床上拱着。

    亏鱼八江这只猪能在这猪窝住下去。

    姬饶一脚把可乐瓶儿踢开,“我想先回去一趟。”

    “回吧。”鱼八江摆摆手,连头都不抬,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我什么时候去下个世界?”

    “给你最多三天吧。你也知道,这种东西嘛,越快搞完越好。”

    “嗯。”姬饶抬脚往外走,又想起什么似的走了回来,从桌子上拿了个没盖儿的笔,在外卖纸的背面留了电话。

    “这个,我手机号。”

    鱼八江嗯了一声。

    姬饶就出去了。

    他站在小区底下,被暖和和的太阳晒着,看见来往骑着自行车电车的路人从边上过去,看着一个个遛狗抱娃的谈笑风生,看着一辆辆私家车从他面前驶过,恍然间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

    没了那些层层交错的高速路,没了那些高耸入云搭建天桥的大厦,没了底不碰地的磁悬浮车,也没了跟在主人身边的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