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婧微垂着眼眸,任由他们好商好量,全程没有发出丝毫异议。

    可在环境私密优雅的包厢内落座后,她便开始有些闷得发慌。以至于等到点完菜的胡文恺刚刚走进包厢,她便在桌下捏着拳,有些生硬地直接开口道,“文恺,这次的事真的很抱歉,我是真的要给你添麻烦了……”

    胡文恺并不意外。

    在淡淡的一笑后,便直接坐了下来。

    “关键这次比较巧,受理这个案子的周老师正好是我们律所的合伙人,所以今天下午案情讨论会,我也申请旁听了。”

    “然后呢,”梅婧的心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胡文恺的双手交叉握着,翩翩斯文地搭在桌上。

    他的神情执著,气质俊逸非凡,一举一动都实在格外惹人注目。

    “坦白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郑夜生和受害人两边的证词有很大的出入。”

    “什么意思,”性急的惠惠眼睛直眨,水亮的眸光中透露着满心焦灼,“是有什么出入啊?”

    “郑夜生说,当时是他和受

    害人在争执中,对方在楼梯旁没有站稳自己摔了下去。而受害人那边则坚持声称,当时唐幸也在场,而她自己,正是被唐幸给推下去的。”

    梅婧和惠惠同时大惊失色。

    “什么?!”

    “对,”胡文恺点点头,有条不紊道,“虽然受害人的证词对我们来说更理想,但现场并没有采集到可以佐证的证据。并且唐幸和郑夜生的口供从头到尾都是吻合的,警方也没有发现其余的可疑点。”

    盈盈光线下,梅婧有些失态地捧住了脸。

    没错,其实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接受夜生已经被拘留的事实。

    “文恺,可夜生他真的不是那种人……他心地很好的,对所有人也都很和气。我甚至想不明白,那个受害者和他无冤无仇的,他又怎么会和人起争执?”

    “是啊,”惠惠在一旁附和道,“要说有仇有怨,那应该也是唐幸和她前夫小三之间纠葛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