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气。”他的语气同时带着教导与诱哄。

    他紧紧盯着她的脸,女孩没怎么施妆的脸干净如米粒,在昏暗的光线中白得惹眼,漂亮动人,这种幽闭的、只能容纳他和她的空间令他兴奋极了,她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他知道她不爱用香薰,他贪恋的这种味道只有她身上有,也因为她身上有,他才贪恋。

    如今她身上的味道被他身上的药味沾染,他的长眸变得暗沉,眼角染上情//欲的微红,那张脸看上去更加惊艳绝伦。

    罂粟花一样危险又迷人。

    姜娆还是没学会换气,她眼睛紧紧闭着,再来一遭她仍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死了,四肢百骸里的力气渐渐从唇齿间被掠夺着抽走,她试了几次都推不开容渟,渐渐觉出了这人的恶劣。

    车轮摇摇晃晃,她一只手被他摁在他的手底,另一只手除了抱着他的腰无别处可去,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

    马车外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

    容渟松开手,朝外面说了声“等等”。

    他一松手,姜娆再无力支撑住发软的腿,一下跌坐了下去。

    她抬手将自己的脸捂住了,又被屈膝半跪下来好与她高度平齐的容渟拿开,她看着面前的他唇边的湿润,就知道恐怕她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一时间羞愤欲死。

    “你这样,成婚后该怎么办?”他一脸餍足,轻笑着问她。

    成婚后……他们不是说好了成婚只是为了应付皇后,成婚与不成婚、除了住的地方不一样,还能有更多的区别吗?

    姜娆懵了一会儿,容渟掀开车帘同外面的马车夫说了些什么。

    她看着他的背影,终于理清了方才他那句“这回没有喝醉”是什么意思。

    他喝醉后,分明是记事的!

    她还以为她被他轻薄和她轻薄他那回,这世上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顶多再加上石榴那只猫。

    后知后觉涌上来的羞愤感让她想将自己原地埋葬。